防护圈中,
同样处在其内的一群镇北军将领,右手放在腰间佩刀上。
但在吕布若有若无扫来的冷厉目光中,始终没敢将其拔出来。
假如没有这些亲卫军,那没什么可说的,拔刀保护侯爷,属份内之责。
可是眼下,侯爷有亲卫护佑,在事态不明前,加之先前还有一名将领反叛刺杀的情况下,同为军中将领,他们贸然抽刀,究竟是保护?还是伙同行刺?
“嗖嗖嗖!!”
“嗖嗖嗖!!!”
一片片箭雨,于此时突然自四面八方射来。
最外围的陷阵营士卒,全数稳如泰山,脚下未动半步,就连头盔内的冰冷眼神,都未闪动分毫。
所有人动作一致,抬起右手宽厚的重型盾牌。
陷阵营亲卫
“铛铛铛……”
一时间,撞击声几乎如同暴雨般密集爆发。
守在秦侯爷身侧的吕布,冷沉的目光环视一圈。
“凡靠近者,杀!”
“喝!!”
得到命令,外围士卒集体踏前。
手中数米长戟犹如蛟龙出海,往复穿刺,击杀四周扑来的一群群敌人。
有些被冲至近前,则扔下长戟,拔出佩刀近战。
陷阵营,乃破阵之兵,无一不是百里挑一,个个身材十分魁梧。
也只有强壮的体魄,才能支撑起极沉的重型铠甲。
虽说镇北军叛徒同样全套铠甲,但无论是防护面积,还是防护力度,都远远无法与之相比。
加上全是死士,面对近身敌人,仗着重凯和盾牌防护,手持战刀或劈或砍,刀刀毙命,几近屠戮。
呼喊,
惨叫,
暴喝,
在整个大营处处响彻。
混乱的势头,直至天际开始泛白,才渐渐息止。
实际上,参与反叛的人数并不多,能够潜伏至今没被发现,也不可能多到哪去,很快被斩杀殆尽。
后面的大部分时间,其实都在忙于全军整顿,以防出现较大的动乱。
而秦侯爷,早已回到了帅帐。
周围密布陷阵营亲卫士卒,吕布更是寸步不离贴身保护。
昨夜一战,对付那些叛军,一千亲卫如屠猪狗,未伤及一人,更无一人阵亡,甚至仅出动一小部分。
“传本侯令。”
“冯安春麾下一应军官,全部收押严审。”
“其余普通兵士,打散分入各营,密令暗中监视。”
帐内,秦天放下刚呈报上来的调查结果,挥手下令。
冯安春,就是死在吕布戟下的那位反叛将领。
镇北军的编制,五人配一伍长,十人配一什长,百人是百夫长,千人千夫长。
万人为一军,受一名将领辖制。
冯安春并非出自老镇北军残存下来的将领,而是新提拔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