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

“嗯？”

咳咳。

吴越咳嗽两声，随后开口问：“可能会涉及到你的私生活，你要是介意，可以不用告诉我，我想问问，你的母亲，是一个人把你拉扯长大的吗？你，爸爸呢？”

“你爸爸呢？”

从小，这样的话，她没少听到有人问她。

对，爸爸呢。

她也无数次问过这个问题，要么就是母亲生气，要么就是在训完她之后，自己一个人躲在放家里偷偷痛哭。

于是她知道，她跟别的孩子是不同的，她没有父亲。

生下来，就不知道那两个字代表什么含义，只知道在别人那里，这是重于山的感情。

但她没感受过。

吴越见她眼神都变了，脸也没有之前那一种客观模样。

“我，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没。”孙妍叹一口气，偏偏头，若无其事地将眼角的泪水擦干，复又回头，对着他说：“没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从未见过我父亲。”

这是一个很沉重的问题，对于孙妍来说更甚。

尤其刚刚母亲去世，不过也仅限于母亲罢了。

于是吴越也不再继续问了。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将话题转移到其他上。

两个人到亭子下，上了楼。

“孙小姐。”

孙妍一听，就觉得哪里有点别扭，说：“吴老师，你要不叫我小孙吧，或者直接叫我孙妍都可以。”

“好，那就交小孙吧。”

“好。”

“坐下来，陪我喝点？”

“这”

“没关系，陪我聊聊，跟你一起挺放松的。”

吴越道。

“好。”孙妍当即答应下来。

之前就一直在下面徘徊，这还是第一次上来。

从这个角度，看这个城市，又有不一样的感受。

楼下的水清澈而明亮，今天天气不错，还隐隐有些太阳。

照在河面上，波光粼粼的，就好像水底下有一双眼，正盯着自己一样。

“小孙啊，你对这个楼，了解多少？”

“啊？”

吴越用脚轻轻跺了跺，随后说：“就是这个楼，你了解多少？”

“我”

说实话，她还从未关注过这个事情。

但现在要是找资料已经来不及，干脆实话实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之前只顾着来这边玩了，都没好好了解过，就是看外观，应该年代不近，只不过后期被修改过。”

吴越失笑。

“让您见笑了。”

“没。”

吴越对她招招手，让她喝一口茶，孙妍照做。

但动作相比刚刚有些僵硬。

“别紧张。”吴越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确实没精力去关注这些东西。嗯，不如我给你普及普及知识？”

“这个当然好，谢谢吴老。”

“哎，不用谢。”他说：“物及所用嘛。”

于是，孙妍后来才从他口中了解到，这是一座建造于明朝的的楼。

是有水中一块巨石作为基建，修起来的，后面对人摧毁过，清代这个楼多次重修，并恢复原名。楼上下三层，白石为栏，层层收进，由桥面至楼顶高约20米。河流从楼前流过，汇为涵碧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