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嘴角挑起轻蔑一笑,萧聆的功夫虽然精妙,但是却是没有丝毫内心,他轻轻侧过身子躲开了她致命的一击,手指弹伸间一颗晶莹的石子从他手中飞了出去,直奔萧聆面门,若是中了他的招数萧聆必定非死即伤。电光火石间,晶莹的石子被一只纤长如玉的手接到了掌中,萧笙玩味的看着白玄,笑眯眯的说道,“这等小手段也好意思打出来显摆?”
白玄的晶破功还从来没有失手过,自己本身在江湖之中就是一等一的高手,看到萧笙竟可以毫不费力的接到手中,便知道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并不是一般人,“你是何人?”
“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萧笙不等白玄继续追问,手中的晶石已经从他手中飞出,速度比白玄不知快了多少倍。
“唔……”白玄还没有看到他出手,便感觉胸口一痛,刚刚的晶石已经深深的陷了进丟,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处那颗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石头,惊慌的退后了两步。
“没想到,白先生还会有害怕的时候,不如你和我讲上一讲,引心盅的事情究竟所为何故?”萧聆嘴角带着冷笑向着白玄走来,她知道萧笙出手的目的不是至白玄于死地,而是给她留下了一个可以亲手去解决的机会。
“引心盅?”白玄平静的看着萧聆,像是不明原因的望着她,“你说的东西我听都没有听说过。”
“是吗?”萧聆手中的软剑已经指向了他,锋利的剑刃在月光下格外的皎洁,“那我就让你听过为止!”一声娇喝,萧聆已经栖身上前刺向了白玄。
此时白玄才注意到自己被晶石所中的位置正好将他体内的真气封闭,一丝内力也使用不出来,他恶狠狠的看向萧笙,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手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一只通透若玉的骨笛放在了嘴边。
萧笙刚刚还一副闲散的样子,此时发现白玄的异常竟格外的警惕起来,萧聆心里微微一颤,这种骨笛一般是用作催化之用,难道……这是引发引心盅的关键之物?想到这里,萧聆心下也不禁暗自悱恻起来,不知道自己所种之盅是否完全已经从体内清除,脚下的步伐加快了一些,悠扬的笛声已经响起,笛声清脆,曲调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阴郁,让人听过之后心里会产生一种极度哀伤的感觉。
“不要听那个笛声,”萧笙提身已经来到萧聆身边,双手将她的耳朵捂个严严实实,他半眯着眼睛,心里暗道,这种笛声会有惑人心智的作用,多亏刚刚将他的真气封闭起来,否则配合真气使用后果不堪设想。
萧聆将萧笙的手从耳边移开,人体芯片已经启动,芯片之中开始不断的发射人耳不可闻的超声音频,这种音频会将笛声反噬回去,她就是想看一下白玄种了这种笛声会发生何种后果。
果然,白玄没有发现萧聆暗中所下的玄机,当笛声回返到自己身上的时候,白玄一口鲜血已经吐了出来,他的眼睛红红的,像是灌满了鲜血一般,“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他挥舞着双手,来回的在自己的眼前摇摆,好像是失明了一样。
萧聆回眸望向一旁的萧笙,吃惊的看着这个笛声的恐怖之处,“害人终将害已,白玄,你还是自我了结吧,告诉你,我的引心盅毒已经解开,再也没有任何对你有利的东西,可以控制我。”
“不可能,不可能?”白玄知道自己的身后便是那处伏龙草所在的悬崖,他哈哈大笑的盯着萧聆的方向,说道,“既然已经让你破解,那我便来赌上一赌自己的命运,若是此次我命不该决的话,那我一定会回来寻你,到时便不是引心盅,将会是更加邪恶之物。”
“王爷……”韩思玲本就心虚加上身体的不适,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楚楚可人,可是她此时所表现出的一切在南枢墨的眼中都在是装腔作势。
“韩思玲,本王待你不薄,别人不晓得你我之间还是清白之身,但你我却心知肚明,不知道你腹中的孩儿是谁所种下的?”南枢墨眼神冰冷,语气淡淡的问道。
韩思玲局促不安的搓着如玉般的小手,心里迸发出一千种谎言,可是每一种都不足以说服肚子里孩子的存在。
“我不逼你,必竟你有了他的孩子,也代表着除了我之外,有人愿意照顾于你,本王给你十日期限,立即让他接你离去吧,至于国之异议,本王自会为你解释!”南枢墨心中感觉松了一口气,具体是为了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王爷,”韩思玲虽然为了杀萧聆与冷风有了一夜风流,可是她的情还是在南枢墨身上的,此时南枢墨让她离开,不单是让她今后无法见人,可能连她的公主身份也会因此而不保,她忍住心中的忐忑,跪在了冰冷的石板地上,抽泣着道,“玲儿知道自己错得太过离谱,没有颜面继续留在九王府中,可是玲儿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请王爷看在你我想知一场的份上,让我留在府中便好,其他的玲儿已经不在乎了!”说完她开始不断的磕起头来,重重的撞击声充斥着空寂冰冷的思苑,让南枢墨的心头无缘无故的烦躁起来。
“纪磊……”
“属下在!”纪磊听到南枢墨的召唤没有丝毫迟疑的走入到了房间之内,刚刚韩思玲与南枢墨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进入到了他耳朵里,这让他对南枢墨与萧聆二人之间,燃起了莫名的兴奋。
“将府上的聆风阁收拾一下,王妃明日搬过那里去居住!”
“喏!”
没有让她离开王府,这对韩思玲来说是莫大的恩赐,心底那股子紧绷着的弦终于放松下来,“谢王爷大恩,玲儿永生莫感大德!”
“让你暂时留在府中,只是本王动了恻隐之心罢了,记住,即使你不说孩子的父亲是谁,本王也定会派人前去查明,待找到他之后,便是你离开之时!”南枢墨没有丝毫情感的说着,好像戴了绿帽子的人并不是自己一般。
聆风阁在王府之中的东南角落,虽然并不是冷宫,可是那里十分偏僻,平时并不会有人特意经过那里,将韩思玲丢到那里,一是可以避免府中人多口杂,将此闲言传于府外,二是可以暗中观察是否有人会曲径通幽与韩思玲私下里相会,不管是哪一点,稍稍出现一点端倪,都会是南枢墨将韩思玲赶出府去的借口。
太阳还没有落山之时,聆风阁已经清理完毕,韩思玲将自己随身之物命人整理好后,默默的迁往那里。
“王妃,王爷为何如此这般对待于你?明明你已经有了他的孩儿……”巧玉一边陪着韩思玲走在鲜花繁茂的后花园之中,一边小声嘟囔着抱怨着。
“巧玉,这话以后不要经常提起,可记好了?”韩思玲心里已经做好诸多打算,不管怎么样她是不会离开九王府的,至于孩子,她不要也罢!
从思苑到聆风阁的路程步行来算的话需要半个时辰的光景,因为身体原因,韩思玲花费的时间自是多了一些,到达聆风阁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下了山头。
聆风阁中的园子除了疯长的青草之外,连朵野花都未曾见到,巧玉搀扶着韩思玲进入到了房间之中,发现这里的吃穿用度与思苑相比较起来寒酸许多,甚至连一件像样的家俱也没有。
巧玉见到此情此景立即红了眼眶为韩思玲抱起了不平,“王妃,你千里迢迢离家背景的投奔着王爷而来,可是王爷却对你如此不懂珍惜。”
韩思玲又怎会将自己的糗事说出来?只能安抚她道,“好啦,这里好好收拾一番,也是极好的,我相信王爷有一天定会接你我离开这里。”
…………
“王爷,刚刚属下动用了秘密情报网,发现王妃在两个月之前曾经与西昭国府中的一个秘密男人相会一夜。”纪磊为了萧聆,也是拼了,终于在半日里查出了南枢墨想要知道的情报。
南枢墨的手指不断敲打着黄花梨的椅子扶手,心里不断的盘算着接下来所应去做的事情。
“纪磊,这个男人的身份你可调查清楚?”南枢墨低沉的问道,从他的声音里没有半点波动,这也恰恰证实了纪磊心中所想的问题,王爷自始至终都没有忘记过萧聆。
“属下已经查明,那日王妃回府之后,这名男子便从璟王府离开,看起来是冷家庄走失多年的冷家大公子——冷风!”
“哦?”南枢墨点了点头,冷家庄,他记住了。
…………
冷家庄会客厅中,纪磊正英姿勃发的站在冷家家主面前负手而立。
“不知道南枢国的九王爷派人来我冷家庄所谓何事?”冷家主富可敌国,自是对南枢城中的九王爷不甚在意的问道。
纪磊双手抱拳,面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说道,“纪某此番从南枢前来便是特意给您老带来一个惊喜,保管您听过之后年轻十岁。”
冷家主冷哼了一声,“莫说我冷家与南枢九王爷并无交情,即使彼此听闻过名号,有过片面之缘,又怎知会让老夫惊喜如此?”
“冷家主先莫生气,待纪某将这件事情说出来,您听上一听,便知道纪某所言非须!”纪磊并没有因为冷家主的高傲而气恼,反而微笑着劝解道。
冷家主侧过头去,冷言说道,“老夫家中事务繁忙,有话直说,莫再掩掩藏藏!”
“纪某今日前来便是想问冷家主一句话,您流落在外的孙儿可还想要接回?”
“孙儿?”冷家主心中一惊,暗自揣测道,“莫不是冷风这个不孝子在外面拈花惹草,让哪家的姑娘小姐有了身孕不成?”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的老狐狸又岂会因为纪磊一两句片面之言而轻易相信?
“我家风儿虽然在外游历一些年头,可是这个孩子我最清楚不过,定不会是一个沾花惹草的登徒子!”冷家主此时的口风已经明显不似刚才那般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