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纪磊有些不好意思的出现在院子中间,低垂着头,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闯了进来。
南枢墨微微蹙起眉头,有点不太高兴他打扰了自己的兴致。
“阿墨,纪磊好像有事情要说,你暂且将我停下!”
南枢墨小心翼翼的将秋千拉住,纪磊才走上前来禀报,“王爷、王妃,刚刚北齐国那边有特使前来,特意嘱咐将北齐太子的一封信交给二位!”
“北厉原?”萧聆心里有些激动的从秋千上走了过去,接过手谕,看得南枢墨的心里有些酸溜溜的十分不是滋味。
“阿墨,你来看!”
原来北厉原早已经知道北厉野将张灵韵带回北齐之事,只是他心中有所算计,一直也没有向皇上揭穿而已,他在等待时机拉拢原智礼加入自己的势力范围,这样他就可以有恃无孔的登基为皇,想当初,北厉野就是看到原如眉父亲原智礼手中的兵权,才三番两次向原家提亲,为的就是在以后可以为自己争取一些机会而已,否则以北厉野的性子,又怎会看上无颜的原如眉?
信中还将张灵韵设下百欲散,以及想暗通皇上打击原智礼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如实告知,这让萧聆和南枢墨到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聆儿,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萧聆拿着北厉原的信件一言不发的在院中走来走去,眉眼之间看不清楚她心中所想。
纪磊看着王妃愈发严重的表情,知道事情可能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样简单。
“阿墨,此时南枢国城内可还有未完成之事?”萧聆在南枢墨面前站定,冷冷的问道。
南枢墨眼下在南枢城的地位已经十分坚固,尽管南枢寒暗地里不断的打击着自己的秘密基地,可是却也没有撼动丝毫。
“除了南枢寒之外,我并没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
“好,一会儿你去向父皇简单述说一番,明早咱们二人即刻起程!”
南枢墨静静的看着萧聆,虽然心里知道北厉原那边的处境不容刻缓,可是看到她这样着急的模样,自己的五味瓶再次打翻。
“怎么了?”萧聆见南枢墨有些走神,关心的问道。
“没……没什么!”南枢墨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道,“纪磊安排马匹,本王现在便去皇宫见父皇。”
奕日,萧聆与南枢墨轻装启程,天刚刚泛亮便已经出发了。
向北齐而去,途经大商与西昭国,他们两个人此时已经易了妆容,南枢墨将绝美的容颜隐去,此时看上去就是一个平凡的男子,而萧聆也是一身男子的装扮,将白皙的脸颊用棕油淡淡的抹了一层,皮肤看起来黑呼呼的,甚至有些丑陋。
中午时分,他们二人来到了大商国边境,在一间小茶庐坐了下来,吃些茶点准备继续出发。
“你们听说了吗?大商国的三王爷,曾经的鬼面阎王慕容阙现在的处境,比起他残疾的那会儿还要凄惨!”
萧聆听到慕容阙三个字,慎重的看了一眼南枢墨,侧起耳朵倾听起来。
“当然听说了,三王爷的残疾不治而愈之后,听说皇上一直是忧心重重的,没有想到三王妃之事让尚书府对此十分暴怒,想着三王爷戎马一生,现在落得个囚禁的下场,也着实令百姓心寒!”
后面的话萧聆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此时她的心里烦乱一片,对于她来说,慕容阙是她来到这个异域时唯一一个还算是对她充满善念之人,虽说之后因为种种原因背弃了自己,可是他确从来没有伤害自己的心思,此时听到他的近况如此落寞又如何不让她心里难过?
南枢墨见萧聆心情低落,知道她又沉浸于过往的回忆之中,虽说自己的心里不舒服,可是他确相信萧聆已经放下了过去。
他轻轻将手搭在萧聆的手背之上,不在乎别人看到两个男人如此暧昧的举动会有怎样龌龊的想法,“聆儿,眼下咱们还是先去北齐,解决了北厉原的事情之后咱们再回大商!”
“可是……”萧聆反抓住南枢墨的手,有些紧张的看着他问道,“你难道不介意我与慕容阙的过往?”
“傻瓜,当然介意,不过我相信你们已经没有任何交集了,必竟曾经……所以不能放任不管不是?”南枢墨拿起一个馒头咬了起来,又塞了一个到萧聆的手中,笑呵呵的说道,“快吃吧,咱们要在晚上到达下一个城镇休息,否则只能露宿野外了!”
两个人不敢耽搁,策马狂奔,终于在第三日的午后到达了北齐的境内。
刚刚来到北齐城墙外,两个人从马背上下来,牵着马正要接受门口处士兵的检查,突然从城墙上方传来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
“两位好久不见,在下已经在些恭候多时了!”
“北厉原?”萧聆的脸上绽放出了难得的笑容,要知道因为自己大婚之时他没有前来参加她的婚礼,她还纠结了些许的日子,对于这个朋友她是放在心里的。
“不诳我追随你那么久!”北厉原从城墙之上飞身而下,稳稳的落在他们二人之前。
“南枢兄,好久不见了,没有想到聆儿最终还是选择了你,好好对待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北厉原半真半假的说道。
“放心吧,对她我可是觊觎了许久的,否则又怎么会去到部落烧烤当起了掌柜一职?”
“对了北厉原,我们此时这般打扮,你也可以认出我们?”萧聆最好奇的便是这点,所以不加思索的问道。
北厉原笑着摇了摇头,萧聆这个女子平时的时候真是精明干练,可是有时候却是单纯的可爱,他轻轻敲了敲她的头,道,“既然我已经为你送过口信,又怎么不知道你们已经乔装赶来,只是不知道会这样快而已。好啦,别在城外闲聊了,赶快随我进城,咱们好好计划一下!”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回到了太子府中。
北厉原的府邸比南枢墨的九王府更加的豪华典雅,处处透露出主人的优雅与品味,虽然没有南方的小桥流水,可是奇峰峻石比比皆是,更加显露出北方民族的彪悍与不羁之色。
过了一片石林,便到了北厉原的寝殿。
“无妄殿,这个名字有点冷清!”萧聆看着门外的大字,轻轻感叹道,“不过这三个字我十分喜欢,狂草的字体正适合这种不受拘束的性格!”
“这是我自己题的!”北厉原看着门外的牌匾,眼底里有抹淡淡的伤悲流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其中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萧聆不好问下去,独自向着院子走了进去。
“暗羽守在门口,不管任何人都不见,说本太子身体不适孰不见客。”
暗羽应了下来,潜伏在暗处消失了身影。
“终究有什么难言之事必须要我们前往这里才能说出来?”南枢墨喝着北齐特有的药茶,淡淡的问道,因为曾经在萧聆的部落烧烤店里,二人也有过一些交集,所以彼此之间并不显得生疏。
“这次如果可以帮我得到原智礼的协助的话,那么我的太子之位便可以达到根深蒂固,对于南枢国来说我们也算是同盟之情,你觉得是不是有必要助我一助?”北厉原神情慎重的说道,因为他心里笃定南枢国未来的太子之位非南枢墨莫属,所以与他之间的结盟,对于两国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你就这样肯定我们一定可以帮到你?”
北厉原见南枢墨有恃无恐的模样,哈哈笑了起来,“别人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可是我确知道,你便是在大商境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药王,当然别人并不一定知道药王便是南枢的九王爷,可是我知道!”
南枢墨的心里暗暗惊了惊,看来以前对北厉原这个人还是过于小看了,以他如此灵通的消息网络来说,这个太子之位眼下便已经无人可以取代,可是为什么还非要将原智礼的协助呢?
“北厉原,现在那个二王爷的王妃真的中了张灵韵的百欲散?”萧聆担忧的问道,对于这个毒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其中的厉害,当初若不是南枢墨救了自己的话,今日的她是何等模样还未曾可知。
“是的,而且现在北厉野对张灵韵简直是言听计从,奉若神明一般的供在府上,恐怕张灵韵是使了什么绊子!”
萧聆想起张灵韵,心里便像是吃到了恶心的东西一般十分反胃,“你想我们怎么做?”
“北厉野已经暗自找了几个亲信的大臣,想着明日早朝之上当着百官的面举办一个什么游园会,我想他是想借此机会将自己王妃的丑闻公布于天下,好废黜原如眉王妃的身份!必竟他也不想得罪原智礼!”北厉原说完,又沉思了一下接着道,“我想今夜咱们三人暗自潜入二王府,将原如眉的毒解掉,明日便坐等一场好戏便好!”
“你想得太过简单了,”南枢墨冷冷的说道,“张灵韵这个百欲散并没有解药,以我药王的医术,也只能暂时将毒性控制个三五天左右的时间,想要真正解了此毒,不单要靠我的药理,还需要她有足够的定力与耐力才可,可是……这个这程……”
“无妨,暂时先见了她再考虑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