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筝正坐在院子里,手捧茶杯,心不在焉陪两位老人聊天。
见我们出现,她立即起身迎了上来:“怎么样?”
不过很快,她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
赶忙回头朝两位老人解释道:
“刚才进屋时,发现房顶有渗水的痕迹,所以让两个朋友帮我看看。”
两位老人并没有起疑心。
王爷爷道:
“这房子有些年头了,你们家对门的老方家,也早就搬走了。
顶楼房子长时间空着,不通风,更容易坏。”
鲁奶奶则热情地招呼我们,留下来一起吃顿中饭。
“鲁奶奶,不必麻烦了,我们……”韩筝本想婉拒,不过在接受到顾舟递过去的眼神后,及时扭转话头,
“特意让您做,太麻烦了。
这样吧,刚才开车过来是我看到附近有餐馆。
我去订一桌菜,让他们送过来。”
鲁奶奶连忙摆着手说,她难得回来一趟,哪能让她破费。
韩筝说,小时候,鲁奶奶、王爷爷都很照顾她。
现在让她请一顿饭,是人之常情。
两位老人拗不过她,便随她去了。
韩筝开车去餐馆订餐。
我和顾舟则留在院子里,和两位老人唠嗑。
经过一番交谈,我们很快就把这里的大致情况摸了个清楚。
粮管所的家属楼,原来的居住者都是单位职工。
鲁奶奶的儿子和韩筝父亲都是单位的粮仓管理员。
王爷爷的儿子则是镇上粮站的副站长。
不过随着单位改制,很多职工或下海,或下岗,或跳槽。
随着时间推移,原先住在这里十二户人家,大部分已经搬离。
空出来的房屋,少部分出租,大部分则闲置着。
像两位老人的儿子,都带着妻子、孩子搬离了荷园镇,在别处买了商品房,安家落户。
两位老人住惯了这里的房子,
就没跟着孩子一起离开,一直住在这里。
“荷园镇已经没落了,想当年最繁华的时候,这里到处都是人来人往,哪像现在啊,大家都往城里跑。”
王爷爷忍不住感叹。
我趁机指了指西侧边,说道:
“王爷爷,我看西边拆了一大片民房,是不是要重新搞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