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个消息,病榻上的萧瑀原本那昏沉的眼神,都不由得明亮了许多。
“什么?”
“快些将那圣旨拿来给我观瞧……”
而当他终于看清了圣旨上的内容后。
竟然是没忍住,喜极而泣。
老泪纵横。
“陛下啊!”
“您终究是没有忘记老臣啊……”
“臣就知道,当初您也仅仅是一时恼怒,才罢了臣的相位。”
“外放臣到了这歧州。”
“现如今,您怒气消了,又叫臣回去了。”
“还继续让臣做这大唐的宰相。”
“可是……臣老了,怕是再不能服侍在陛下您左右。”
“继续为这大唐效力了……”
随后,萧瑀一边流着泪,一边颤抖着,将这圣旨捧在了怀中。
“想当初我被罢相之时。”
“我就同不知多少人说过。”
“陛下和这大唐,是不会忘了我的。”
“以前五遭罢相,我都重新归来。”
“这一次我依然还能重新再回来。”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肯相信。”
“现在,你们终于瞧见了吧?”
“这,就是我萧瑀!”
“不行!”
“你们快扶我起来。”
“就算是我这久病之躯,无法再返回到长安城中。”
“可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也不能辜负了陛下对我的这份信任和嘱托。”
“给我准备好笔墨。”
“我要再给陛下写这最后的一封奏折。”
“写下我这总结了毕生的治国理政之策……”
就这样,萧瑀拖着病体,不顾家里所有的反对。
耗尽生命里这最后的一点力气,写下自己毕生的智慧、心血。
在这几天期间。
因为得知了萧瑀重新任相的消息,朝中的很多人都送来了拜帖。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这也是常情。
在这其中,自然也有吴王李恪送来的慰问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