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遭遇了重创,傅晏礼彻底一蹶不振。
而沈母的面容,也已极尽枯槁。
两块墓地并列在一起。
那里面躺着的人,是她的女儿,和她的丈夫。
她将两束花束,分别放在墓地前。
再慢慢蹲身下去。
南乔已离开一个多月,她第一次掉下眼泪。
她靠在墓碑前,轻声呢喃:
「你们多狠心啊,一个个说走就走,留我一个人。」
墓地死寂,无人回应她。
回去的路上,沈母的司机在前面开口。
说查到傅晏礼最近一段时间,从好几家诊所和医院里,买了助眠药物。
这么多的量,很不正常,怕是得出问题。
司机说完,从后视镜里看过来,小心问道:「需要跟傅家说一声吗?」
沈母抬眸,有些奇怪地看向他。
半晌后,她开口道:「你在教我做慈善吗?」
司机立马噤了声。
回过头,继续开车。
沈母侧目看向我,她的眼底,已如同再也惊不起半丝涟漪的古井。
她问我:「小城啊,你有兴趣做慈善吗?」
我很诚恳地摇了摇头:「不太有兴趣。」
一窗之隔,是深冬的冰天雪地。
我们相视一笑。
却又一起,泪流满面。
番外傅晏礼
1
小乔离开后,我无数个日夜,被噩梦缠身。
梦里她满身鲜血,遥远而哀怨地看着我说:「你骗我。」
她的神色苍白,面容悲痛。
明明在我的记忆里,十八岁的沈南乔,还曾是明媚张扬、朝气蓬勃的模样。
我跌跌撞撞,惊慌失措走近她。
我有太多的话,想要解释,想要跟她说。
可眼前的人一晃,又变成了沈母。
那些话如梦魇,如来自地狱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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