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冷漠绝情的背影,庄凛似乎想到什么,墨镜下的瞳眸一阵紧缩。
他推开车门,几个箭步冲到她跟前。
一把扣住她手腕,粗鲁的将她拖到了不远处的巷子里。
刚进巷子,御琰就甩开他的手,双手握成拳头朝他挥去。
她的拳头像是带了股凌厉的风,就算在军营,少校级别的都不是她对手。
庄凛快速闪躲着她的攻击,好几个回合后,她冷冷看着他:“怎么不还手?”
庄凛勾唇一笑:“我从不打女人,但御琰,你是特例。”
说罢,他开始还击。
他的招式,像雄狮野豹,一招一式,都透着凌厉的杀气。
御琰一个不小心,被他捏住脖颈,他掐着她,将她抵到了巷子的墙上。
他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森冷气息,脸上的墨镜在打斗过程中掉到地上,那双细长的眼,猩红无温。
御琰很少遇到这种强劲的对手,她手心有些冒汗,但眼底没有丝毫畏惧,她紧盯着他:“庄凛,你好像对我有很大意见,你不妨直说,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
“得罪?”
她的话,像是一下子踩到了庄凛的雷区。
他掐在她脖颈上的大掌加重力度:“御琰,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水性扬花,出尔反尔,下贱无耻的贱人。”
御琰漆黑的月眉顿时紧蹙了起来。
从没有人敢这样评价她!
她从小家教严格,严于律己,除了暗恋厉云天,她连男朋友都没有交过一个。
怎么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话,如此不堪?
“姓庄的,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庄凛扯了下唇,森冷的笑了笑:“你偷了我什么东西,真能忘了?”
御琰被他紧掐着,肺腔有些缺氧,脸涨得通红,但她仍旧不卑不亢,眼神清明:“神经病!”
“呵,是,我是神经病!”庄凛腾出一只手,忽然像疯了一样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御琰气得简直要吐血,这人真是疯了,作为上级,居然敢对她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她冷着脸,伸手去摸腰间的枪。
但还没碰到,手腕就被他牢牢扣住。
他抬起她一条腿,手指从她裙摆探了进去:“你老公抢走我看上的女人,现在,我就睡了他的太太!”
“庄凛,你疯了!”做出这样的事,他就不怕被逐出部队吗?
他的手指,伸到了她平坦小腹。
被他指尖碰到肌肤的一瞬,御琰眼里迸射出冰刃般的寒意:“若是你敢乱来,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庄凛不屑一笑,眼里是她看不懂的寒凉与恨意:“好,我试目以待!”
江璃在厉云天接通电话,叫出御琰的名字时,就用力推开他,进了浴室。
她将门反锁,站在花洒下,用冷水将自己从头淋到脚。
厉云天在外面敲了敲门,好像在和她解释什么,但她脑海里混乱一片,压根听不进他说了什么。
无论他再解释什么,她都不会相信了。
明知道她最憎恨的就是不要脸的第三者,他却逼着她成为了她最厌恨的那种女人!
他真是可恶可恨到了极点!
她用力搓洗着身子,想要将他的气息、他的痕迹都清洗干净。
好半天,她才从浴室里出来。
厉云天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床头柜上放着一套干净衣物,她穿上后,立刻离开。
这时是早上六点多,没有打到车,她只好步行。
经过一条巷子时,她突然看到了一对纠缠中的男女。
说是纠缠,其实也算不上。
是男的一直强势的在撕扯女的衣服,而女的则拼命反抗挣扎。
大白天的,居然就敢在巷子里强女人,江璃义愤填膺,这简直不能忍!
她刚要大喊警方的人来了,突然听到那女的说话的声音,她为之一震。
“庄凛,碰我的下场,你真的想好了?不止厉家,还有我们御家,都不会放过你!”
江璃身子狠狠往后退了几步,满脸的不可置信。
那女的居然是御琰?而庄凛,则是近三十年来最优秀最年轻的少将。
他们俩个,怎么会纠缠在一起?
不过刚刚御琰话中的意思,好像是庄凛缠着她不放。
这个庄凛,胆子未免太大了吧,居然连厉云天的老婆都敢碰。
容不得江璃多想,看到御琰不是那人渣的对手,马上就要被占便宜了,江璃躲到巷子后面,捏着嗓子,大喊一声“警方的人来了!”
庄凛松开了御琰,虽然没有再碰她,但那张脸仍旧狰狞扭曲,眸光森寒:“御琰,你记住,这辈子,你就是我仇人,我跟你没完!”
说罢,他冷冷离开。
御琰摸了摸被他掐出一条红痕的脖颈,英气的眉头紧拧,身子无力的靠在墙上。
闭上眼睛,她努力回忆曾经哪个地方得罪过庄凛,但实在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