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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二章 出使幽州

李怀仙为人酷烈,虐待部下,又不善于治国,致使境内百姓不堪忍受,纷纷逃逸到李宝臣的领地,或者是前往郭子仪的驻地。

而李怀仙不仅反躬自省,竟然下令将逃逸的百姓逮捕诛杀。

如此,使得上下离心离德。

终于祸及自身,李怀仙为部下朱希彩所杀,三族夷灭。

朱希彩在成功取代李怀仙后,自领节度使留后,上奏朝廷请求成为正式的幽州卢龙节度使,并请求赐爵。

消息传到朝廷,当时元载还在西域回来的路上,代宗为了压制朱希彩,于是派郑王李邈为幽州卢龙节度使,左相王缙随驾前往。

他们刚走不久,元载赶回朝中,听说此事,立马去见代宗。

元载奏道:“李怀仙苛政猛如虎,以致上下离心离德,终于祸及自身。朱希彩顺道而行,使上下归心。陛下反在此时派郑王前往,事情必定不能成功。”

代宗不信:“李怀仙本来就是安史之乱余孽,在幽州为所欲为。如今已死,不如趁此机会夺取幽州兵权,一劳永逸。”

元载摇了摇头道:“陛下如果这样想的话,郑王和左相绝对是徒劳无功。”

代宗顿时不悦,拂袖而去。

元载孤零零的站在偌大的紫宸殿内,无奈的摇了摇头。

却说郑王李邈和王缙同行,抵达幽州边境。

李邈道:“早听说河北不服王化,果然如此。本王来此地许久,竟然不见一人出来相迎,着实可恶。”

途径河北之地,自始至终没有人迎他,这让高高在上的李邈有些面子挂不住。

王缙解释道:“河朔三镇以田承嗣为首,只惧怕元相,而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他故意隐去郭子仪的大名,是为了挑起李邈的怒气。

李邈果然上当,冷哼一声道:“好个元载,竟然这么神气。要不是父皇纵容,早叫他滚蛋。”

王缙嘴角鬼魅一笑,说道:“太子可不这样认为,反而觉得元相治国安邦,乃是社稷之臣。”

李邈不悦道:“太子见元载势大,故意亲近而已。等他掌了权,准叫元载滚蛋。”

王缙屈居于元载之下,毫无存在感。前者元载西征西域,王缙身为左相,不能接替元载掌握大权,居然要给杨绾打下手。让王缙很不爽,找个机会就要给元载使绊子。

听了郑王的话,王缙这下心里有底。正要继续拱火,却见到远处烟尘四起,心下大骇。

李邈也吃一惊:“这是何方兵马?来此作甚!”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一队骑兵呼啸而至,当先一员青年将领勒住马的缰绳,止住身后的骑兵。然后策马徐行,来到李邈和王缙面前,叉手道:“尊驾可是郑王?”

李邈下意识的看了眼王缙,见他也无计可施,只好讷讷的点了点头。

青年将领见了,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叉手道:“末将衙门将朱滔奉节度使留后朱希彩之命,来迎接郑王和左相。”

李邈这才知道是友军,笑着请朱滔起身。

朱滔谢过,起身后再道:“我家节度使多多拜候郑王和左相,请随我来。”翻身上马,率领骑兵在前开道。

李邈本不想跟着他们一起去,但是左右看了眼发现自己被骑兵包夹着,只得硬着头皮跟着朱滔的骑兵前往。

四周扬尘四起,一队骑兵前后左右包围着李邈的车驾,裹挟着往幽州城前行。

李邈和王缙对视一眼,忧心忡忡。

远在长安城的元载,身上披了一件袍子,站在书房门口,望着满天星斗。满脸忧心忡忡,不知为谁担心。

王韫秀道:“郑王身份尊贵,朱希彩必不敢加害。顶多是有惊无险,夫君何必一脸愁苦。”

元载道:“我料定郑王和王缙不是朱希彩对手,必定会落荒而逃。如此一来,朝廷威严扫尽。”

王韫秀道:“何不用驱虎吞狼之计,下诏命李宝臣率军讨伐朱希彩?”

元载认为不妥:“李宝臣和朱希彩都是只猛虎,野心极大。如果放权给李宝臣,难保他们不会内外勾结,做戏给朝廷看。”

“我姑父郭老令公可以吗?”王韫秀又问道。

“郭老令公要镇守原地,以防回纥。”元载叹息一声,用手扶额。

王韫秀问道:“夫君真的打算亲自征讨朱希彩?”

元载又摇头道:“一张一弛,治国之道。连年用兵,国库难以为继。况且我主要的战略目标是西和大食,夺取西域之地。”

王韫秀这才意识到代宗这步棋有多不靠谱,直接打乱了元载的整盘战略。按照元载的作风,肯定是故意授朱希彩节度使之职。好用这个头衔框着朱希彩,使他不敢像李怀仙那样勾结回纥,以图中原。

代宗这样操作,让幽州上下更加不服朝廷。若是元载举兵征讨朱希彩,又徒然消耗国力,而不能让北部边疆安宁。

且说李邈和王缙抵达幽州城,来到节度使府。却见到幽州节度使府门口都是全身披挂的士兵,越往里走越多。

两人对视一眼,变得更加的紧张。

等到了前厅,朱希彩全身铠甲站在堂前,也不出来迎接。

见到李邈和王缙,朱希彩叉手道:“郑王和左相一路辛苦,请高坐主位。末将率幽州上下百余僚属,恭迎大驾。”

李邈从朱希彩的脸上,可看不出半点恭迎的意思。沉声道:“我奉陛下敕令,前来接替已去世的李怀仙节度使,担任新的幽州卢龙节度使。”

朱希彩冷笑道:“郑王既然有陛下敕令,就请上座吧。”让出一条路,使李邈一眼能够看到那把象征节度使的木椅。

但李邈不敢上前,再看卢龙军将领的神色,愈发的害怕。

王缙低声道:“郑王代表着朝廷,岂能惧怕地方。只管坐上去,谁也不敢把郑王怎么样。”

李邈点了点头,大着胆子迈步走向帅案。

刚走出几步,便听到有人冷哼道:“我等血战,镇守北疆。而今郑王如此年轻,居然来做节度使,真是欺人太甚。”

郑王吓得身体一颤,本就惧怕,这下更胆寒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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