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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银针,阴谋,不察觉

“阿王你怎么来了?”元载欲哭无泪,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欸?我是奉圣人之命入宫见驾啊。只是通知我去的是高公公派的人,我为了给你惊喜,故意没和你同行。”王韫秀笑吟吟的解释了自己来的原因,接着道:“你能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吗?”

“额……那个……”元载支支吾吾不敢再说。

“虽然她是王节度的女儿,但终究是我的未婚妻。我让她去东,她不敢往西。我让她站着,她不敢走。”李白学着元载的口气,把他刚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述一遍。

元载欲哭无泪,苦着脸紧盯着李白。

这还是我的偶像吗?做人落井下石,这么损。

“原来是说这话,我还真的好害怕。”王韫秀话里的口气根本没有害怕,反而有点威胁元载的意思,“我知道你的鼻子很灵,故意多戴了几个香囊遮盖自己的气息。”

王韫秀将香囊取出来,在元载眼前晃来晃去。

元载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再看王韫秀身后的春容和夏红,她们手里也拿着香囊。这下哇的一声真的哭出来了。

“你……你们这是钓鱼啊!”元载小小的争辩一下。

“钓鱼?要不是我聪明,还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样的惧怕你。”王韫秀笑吟吟的说完,小小的威胁一下:“看来是我的教导不对,该让你好好地清醒一下。”

元载无语了,心里变得惶惶,不知该如何收场。

很多事情根本没有元载想的那么严重,甚至是王韫秀偶尔开个玩笑。但是元载因为是刚来大唐不足一年,期间又遭遇到各种阴谋针对,人就变得很紧张。

这样一直紧张下去,就会自我亚历山大。好不容易因上次出走的事情,让元载和王韫秀的关系更进一步。

今天又因为王韫秀的出其不意,让元载误以为她是像以前那样生气,顿时变得好紧张。

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大概是每一个热恋中的男女都会有的正常反应。

但元载谈的女朋友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可是王忠嗣的女儿。这里面掺杂了太多的变数,让元载不得不担心,同时害怕失去王韫秀。

王韫秀本来是想和元载开个玩笑,自从出走那件事后,她也反思了自己以前的做法。但看到元载神情紧张、脸色苍白,不由得跟着吓了一跳。

“你怎么啦?我只是和你开玩笑。”王韫秀紧张的关心道。

“没事……”元载擦去额头上的汗,策马上前。

元载捂着心口,对自己刚才的表现有些匪夷所思,心道:“我刚才是怎么啦?有那么一刹那脑子好像一根弦断了。从前没有这样的事情,难道是我患了精神类疾病。”

心理疾病,这在古代根本没有的学科。要是真的患了,可找不到心理医生。

王韫秀眉头紧皱,以为是自己刚才的话又伤到了元载。想要上前追上元载,安慰他几句。却被李白止住。

“元载是不是在暗里练什么内功?”李白扭头问王韫秀。

“何出此言?”王韫秀惊讶地问道。

李白解释道:“我感觉这一刻元载气息紊乱,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王韫秀大吃一惊,“我从来没听他说过自己在练内功。何况他本来就不是武痴,对武功没有太高的要求。还有练武一定需要安静的环境,元载一直杂事缠身根本没可能。”

“这就奇怪了。”李白眼神一凛,打量元载的背影。

忽然眼前一亮,李白双脚蹬马鞍纵身一跃飞到元载的身后,手在元载后脑勺晃过,再在空中一个旋转飞回自己马上。

李白回来时,手中多了一枚银针。

“哎哟!”元载感觉脑后一痛,不觉叫出声。

王韫秀怒道:“有人竟然对元载下黑手,幸亏有你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元载听到自己被算计急忙转身,看到李白手中的银针,“这针是从哪里来的?”

“你的后脑勺!”李白倒吸一口冷气,心有余悸地说道:“使用这种针的人,手法极其高明,让我和你都没有察觉。”

元载回马到李白身旁,从他手中拿过银针观察一刻钟还是看不明白。

“这银针名曰:夺魄针。并不是针有多么厉害,而是使用者的手法高明,找准你脑后的穴道悄无声息刺中。当你情绪激动的时候,就会像刚才那样面色苍白,甚至是直冒冷汗。”

李白解释完,元载感到一阵后怕,拿针的手都在抖。

元载做人再糊涂,也知道自己待会儿要见皇帝。如果发生刚才这种情况属于在君前失仪,罪责可大可小。再加上王韫秀就在身边,如果她不明就里对元载一顿申斥。那么君前失仪,极有可能变成君前犯驾。

那就不是罪责了,而是罪不可赦。

元载气急败坏的叫道:“谁这么阴损,居然对我下这种龌龊的黑手。”

“你敲山震虎失败,引来了猛虎反扑。”王韫秀别有深意的说道。

元载立刻会意,没想到述律绰反击下手这么狠。

王韫秀瞅见元载若有所失的表情,有些吃味,嘲讽道:“你把她当成朋友,她可没有把你当成朋友。这就是你的心慈手软结果,以后可不要再对她手下留情。”

元载默默地点了点头。

李白捋须若有所思,心道:“我们刚才出门后一直并肩而行,都没有察觉到银针。怎么会凭空的出现银针呢?”不由得望向王韫秀,总觉得哪里不对。

“元载你还记得我和你说的话吗?”李白突然问道。

“什么话?”元载一怔,不解李白话里的意思。

李白笑道:“就是在墨阳观和你说的话,说的是王韫秀和裴旻之间的关系。她曾在裴旻手下短暂学过剑术,你还记得吗?”

元载虽然不知道李白凭空为何说这话,还是顺着他的话道:“是啊。阿王还让我告诉裴旻,很希望能见他一面呢。阿王你说是吗?”

“哦,是啊!”王韫秀闻言一怔,连忙应声道:“你有把我的话,告诉裴旻吗?”

元载眼神一凛,拳头攥紧。

“阿王你怎么今天带剑来?”元载又问道。

“我平常都带剑,怎么会唯独今天没带剑呢。”王韫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