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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身陷重围,我杀!

元载在无名河畔送别李白,正要上马回家。灵敏的鼻子,闻到无数道男人的味道。心道:“有大队向我这里移动,绝对不是好事。”立即抽剑出鞘,屏气凝神的观察着四周。

茂密山林里群鸟惊飞,到处有树在晃动。不一会儿,蒙面人黑压压的一片,好像乌云密布的天空压了过来。

“元载纳命来。”为首的黑衣人说完,持刀冲向元载。

蒙面人好似洪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涌向元载。

元载身如鬼魅,一如昔日在野狼岭搏斗群狼一般,划开一条血路。手中的鸦九剑削铁如泥,平推而过,血流成河。得益于战场上的厮杀,锻炼了元载过人的意志力和战力,一个时辰过去依旧稳如泰山。

人数占优势的蒙面人,在元载的杀伐之下,不住地往后退。他们没想到元载如此难缠,人人拿刀的手在颤抖。

“来呀!我等着呢。”元载不仅不停下来,反而主动挑衅黑衣人追着一股黑衣人往西杀去。

这群黑衣人被杀得节节后退,眼神里透露出对元载的恐惧。

元载当着他们的面,从容的吃起了身上带的干粮,喝了一口李白临走送他的酒。黑衣人们都不敢上前,只能渐渐的缩小包围圈,企图在依靠人数优势消灭元载。

此时,传来一连串的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一骑当先的是陈舒影,她看到被黑衣人包围的元载,回头喝道:“将黑衣人全部诛杀,一个不留。”

“是!龙武军冲锋!”

“呼哈!”

龙武军士兵像一股洪水涌向黑衣人,摧古拉朽般将黑衣人追着打。黑衣人一小部分逃出包围圈,侥幸逃生。一部分死于龙武军士卒之手,还有一部分投降了。

陈舒影来到元载身前,翻身下马,打量笑道:“你的实力好强,竟然把这么多的黑衣人杀得节节败退,真有点赵子龙一骑当千的味道。”

元载将剑插在地上,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遇到危险?”

“我原本不知道,只看东方群鸟惊飞。大唐帝都脚下,岂容这样的势力存在。于是率左龙武军前来探个究竟,不想看到是你被围攻,那还有什么的杀就完了。”

“如此说来,我应该感谢自己的对手摆出这么大阵势,不然死无葬身之地。”

“能说笑,表示没事。”

经过对投降的黑衣人审问,得知是百川堂的堂主萧延庭雇请他们前来杀死元载。花了一段时间,更挑了这个绝佳的时机,没想到元载委实强悍至极,竟然一个人追着那么多人打。

事情既然已经清楚,朝廷禁军有权先抓后奏。元载和陈舒影率领左龙武军立刻包围了百川堂,但没有立即入内抓捕。

他们在等一个人。

不一会儿,闻讯的上官无烬赶来了。

陈舒影道:“上官龙头你的部下企图刺杀大唐龙武军都尉,如此凶行请上官龙头自己同京兆尹府说清楚。现在随我们入内抓捕凶犯萧延庭,你做证人。”

“这是自然。”上官无烬再三向元载致歉。

元载表示不是上官无烬的过错,请他不用多心。

一行人来到萧延庭的书房,见萧延庭坐在桌案后面一动不动,上前仔细一看,鼻孔流血已经死去多时。

死无对证!

元载因实在太累了,在麾下龙武军士卒的护卫下,返回元府。

王韫秀和景贞一早就知道此事,一直在前院里焦急等待。听说元载回府,立刻迎上来一左一右扶着元载在前厅主位坐下。

“夫君被那么多人围杀,身上可有伤?”王韫秀命春容拿来治刀伤的药。

元载摇了摇头,因为真气耗损太大,出现了局部麻痹的情况。

景贞一见王韫秀关心则乱,提醒道:“大庭广众之下,脱衣多有不合适,还是把阿兄送到卧室里,嫂子你来检查吧。”

“对对对,我真是糊涂了。”王韫秀一拍脑袋。招呼景贞一上前,两人继续搀扶着元载到位于后院的卧室,让元载坐在椅子上。

景贞一很自觉的退出了卧室,正好遇到留在前厅的夏红。问道:“你有何事?”

夏红回道:“丽景门的内卫来了,想要见一见主人。”

景贞一犯愁道:“我阿兄此刻正在检查伤势,不便见客。不如由我去见内卫,你留在此地等嫂子出来说一声。”

“也好。小娘子见内卫,言辞方面多加注意。”

“知道了。”

景贞一边走边整理思绪,推演和内卫见面后说话的内容。然而丽景门来的内卫,却惊讶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数月不见,娘子别来无恙。”李泌笑道。

“你……你怎么会成为内……内卫!”在景贞一心目中内卫都不是好东西,万没想到李泌会成为内卫。

李泌叹道:“个中原因,不可对人言啊。总之,你要相信我,我还是你认识的李泌,只是换了一种身份而已。”

景贞一捂着心口,努力让人激动的情绪平息下来。虽然不想承认,但李泌身上的服色和腰牌都一再告诉景贞一,李泌现在是丽景门内卫。

李泌见景贞一面色难看,轻叹一声主动说道:“元兄伤势如何?如果有必要,我可以从丽景门的药房里拿上等的药。”

“我阿嫂正在检查伤势,待会儿才能出来。”景贞一勉强回了一句,却不敢看李泌。

李泌“哦”了一声,也不再问了。

前厅一时陷入尴尬之中,好在时间不长。

只听后院传来笑声,说:“原来要求见我的内卫是李兄,真是大出我的意外啊。”

李景二人同时望向后院,只见元载完好无损的从后院走了进来。

“李兄不介意的话,我们可否借一步说话。”元载满腹疑问,只有问李泌或许才能知道答案了。

李泌叉手道:“我此来正是为了这件事,但元府并非是合适的谈话之地。不知元兄可有胆量随我去一个地方?”

“可以。在前带路。”

李泌和元载一前一后,从后门离开元府。经过曲曲折折的绕路,终于来到一处飘在河上的孤舟。李泌脚一跺地,纵身飞上孤舟。元载紧随其后,到了孤舟发现舟上还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