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之人很难伪装出100%的不会武功,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收放自如。能做到收放自如的人,距离大宗师已经不远了。
王韫秀就是利用这点,让明烟在不经意间暴露出自己会武功的事实。
明烟看自己暴露,立刻变了脸色,冷声道:“我会武功又怎么样?难道开元律有规定女子不得习武?你也是女子,应该武功不差吧。”
“女子习武当然不是不行,但是你和我阿兄的事情有关,我就不能不管。”王韫秀挪步向前,伸手欲抓明烟。
明烟一个侧身,再一个退让成功避开王韫秀这一抓。
王韫秀当然不甘示弱,再追着明烟抓来。明烟再次闪躲,并且朝着房间的窗户挪动,却发现不能从窗户逃走。
因为,元载守在窗口。
“明烟束手就擒吧!”元载加入战局。
局面一下子变成二打一,小小的雅间立刻变成了斗场。明烟再怎么厉害毕竟不是大宗师级别,不是元载和王韫秀的对手。眼看着她要被抓了,忽然间雅间里变暗了。
只一个眨眼的工夫,雅间又变了亮。只是少了一个人,明烟。
元载和王韫秀看到破损窗户,立刻从窗户钻了出去,试图追赶带走明烟的人。然而出来后看到的是全是过路行人,没有半点明烟以及带走她的人影。
“这是一门什么武功?这么玄乎!”元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眼前一黑就不见了对方的身影。
王韫秀丢了要紧的人物,正在气头上,听了元载问的话,没好气回答道:“这是东瀛甲贺忍者一流的幻术,看来明烟背后的来头不小。”
“忍术?多么熟悉的字眼儿。”元载立刻有了想法,笑道:“再怎么厉害的幻术,也只是障眼法而已。我就不信他的轻功已经非常高,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韫秀一脸不信。
元载一双眼睛盯着眼前过往的行人,他相信对方这个时候为了脱离他们的视线是绝对不敢施展轻功,而是只能伪装成普通人。
“嗯?”元载鼻子动了动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终于发现目标。
一对蹒跚行走的老夫妇。
元载抽剑出鞘,剑指不远处的老夫妇道:“你的外表可以欺骗我的眼睛,但你身上的脂粉气却掩盖不住。”
老夫妇见自己行迹败露,也不多话对元载和王韫秀猝然发难。
男对男,女对女,双方争锋,武力决高下。
不得不说东瀛剑法招式诡异,而且都是奔着你的软肋动杀招。元载集中精神应付,每一剑仿佛有千钧之力。
数招过后,东瀛剑客后退数步双手握着剑柄,摆了个酷酷的poss。
元载却收了手。
“小子你不看看自己的剑都成了啥样,还和你爷爷打。”元载哈哈大笑。
东瀛剑客低头看向自己的剑,发现剑刃被元载的鸦九剑砍成了大大小小的缺口。还没得及懊恼,就感到脖颈处一凉,元载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中原人,卑鄙!”东瀛剑客冷哼一声,还啐了一口唾沫。
“屁!我这叫兵不厌诈!”元载不想和他纠结这个问题,望向还在打斗的王韫秀和明烟,喊道:“贼婆娘你的相好在我手里,还不束手就擒。”
明烟一掌弹开王韫秀,看着被活捉的同伴,骂道:“没用的东西,留你何用。”
话音未落,东瀛剑客胸口中了毒针,面色跟着瞬间变黑,然后倒地而亡。
王韫秀还没得及感慨明烟的毒辣,明烟就跑了。
“快追!”元载弃了东瀛剑客和王韫秀一起朝着明烟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两人追了半里地还就追不放,直到进了北方的一边森林,才失去了明烟的踪迹。
“这明烟的内力不弱,而且心机毒辣,完全是当机立断,不留情面啊。”王韫秀随便找了块相对干净的石头,坐着一直喘气。
轻功毕竟不是舞蹈,用美丑来评判。而靠的是实打实的内力支撑,才能跑这么远。
王韫秀坐在石头上看元载脸不红气不喘,心里头有些纳闷,难道他的武功比我还好高。
“公辅,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王韫秀认真的问道。
东瀛剑客死了,明烟跑了,一天白忙活了。
元载笑道:“或许东瀛剑客本身就是一条线索。”
王韫秀眉头一皱,猜测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从东瀛剑客下手找出幕后真凶。”
元载摇头否认了王韫秀的说法,而是道:“我们只是转移焦点,把你兄长的事情往这上面带一带,在凭着你阿爷的关系,我想县令就不能判你兄长死刑。这样一来我们又有时间,继续追查这件事。”
王韫秀认为有道理。
有王忠嗣的王家势力和李氏的李家势力,再加上王家一口咬死这里面有东瀛的事情,使得贾鸿纯不能判王彦舒的死刑,只能算暂时收监。并给了元载和王韫秀足够的时间,去追查明烟及其背后的势力。
然而……
“明烟的尸首是什么时候发现?”元载望着已经去世多日的明烟,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
班头回道:“今天上午附近的上山伐木的百姓发现她。”
元载眉头一皱,默然不语。
“有问题吗?”王韫秀追问道。
“附近没有血迹,说明这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再看她的脸色判断和气味判断,估计死了五天左右。”元载嗅觉灵敏,相对应的对臭味也异常敏感。说着说着,就挡不住臭味跑了。
王韫秀留在原地思考,心里算了算时间,“五天?不正是我们发现她的日子,难道她当时就被杀人灭口。”等思考完,元载早跑远了。
元载蹲在溪水旁,用清凉的溪水冲洗脸部。不得不说,这个金手指真是有利有弊。还不如外星生物给套系统好用,算了,贪多嚼不烂。
“哎!”元载望着溪水轻叹一声,注意到水里有个倒影。
元载本能的闪退数步,抬头望着溪水对岸穿着黑色劲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