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威镖行的崔行胜在见过秘密大商贾张宗舟之后,突然被杀害。他和他镖行百余口人的尸首,被人安放在长安南门外的庙内。
同一时间,元载的鸦九剑被盗,而他本人更是昏睡三天。
醒来时,发现情况变化巨大。
“当务之急是你养好病,其他事情等你病好以后再说。”
王韫秀果断的阻止了,元载想要出去探查现场的想法。
李揆道:“让我前往破庙打探一番,回来告诉你们打探的结果。”
薛瑶英附和着李揆的话,道:“我随他一道前往探查,再回来告诉你们。”
元载自身情况很糟糕,见王韫秀反对而李揆和薛瑶英自告奋勇的要求前往。只得同意了。
下午时分,李揆和薛瑶英辞别元载、王韫秀前往破庙。
元载自他们走后,反复推敲事情的整个经过。总觉得事情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对方既然是存心陷害,必然留有后招。
后招是什么呢?
就在李揆和薛瑶英走后不久,王家突然有一批不速之客造访。
“王娘子,请你交出元载。我等是奉命行事,请王娘子配合。”为首之人说话态度很客气,但眼神冰冷,绝不容小觑。
来的人竟然是飞龙禁卫军。
王韫秀回道:“诸公既然是奉了上峰的命令,我自然配合,请随我来吧。”
话说完,王韫秀领着这批人就直奔西跨院。
到了一间房里,禁卫军众人发现房间是空的。
为首之人,指着王韫秀骂道:“你竟然敢抗命,难道不担心被朝廷治罪吗?”
王韫秀毫不在乎,笑道:“你们冒充飞龙禁卫军,难道不是大罪一件。”大手一挥,无数枝羽箭从四面八方射向沦为瓮中之鳖的假禁卫军。
片刻间,十之八九死于弓箭之下。
为首的将领想要逃跑,却被王韫秀从背后一剑结果了性命。
望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尸身,夏红担心道:“娘子杀这么多的人,万一禁卫军怪罪该如何是好?”
王韫秀笑道:“他们根本不是真的飞龙禁卫军,不过是披了一件衣服的恶徒。”
“既如此,何不留活口?”夏红道。
“如果是我会派口风不牢的人,来这里抓人吗?”王韫秀反问道。
夏红点头认为有理。又问道:“娘子为什么认定这些人是假的禁卫军?”
“皇帝的飞龙禁卫军,从来都不负责抓捕犯人。他们只有两个职责,平叛和护卫。”
王韫秀的出身,决定了她对朝廷很多细节的注意。
“真正负责抓捕的机构,只有皇帝的秘密内卫,丽景门。”王韫秀不禁冷笑起来,嘲讽对手犯了低级错误。
事情得到解决,王韫秀命夏红带人将尸身搬走。她自己去东跨院见元载,然而推开门的时候,却只看到春容躺在地上昏迷,而元载不见了。
“醒一醒!”王韫秀摇醒春容,急切的问道:“元载呢?”
春容茫然四顾,感到脑后一痛,捂着头道:“婢子守在郎君身旁,忽然感到脑后一痛就昏过去了。”
王韫秀心中一阵慌乱,不禁暗暗为元载捏一把汗。
此时,元载正躺在地上,背后靠着一块大石头,面前站着一个黑衣蒙面人,戴着斗笠显得很神秘。
“谢谢你救了我!”元载有气无力的对黑衣人谢道。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你不用谢我,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
元载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你们铁花内卫执行的是皇帝密令,按理说应该只听皇帝的指示,又怎么会管我的死活呢?”
黑衣人笑道:“陛下给了我们足够的自主权,让我们可以做一些范围内的事情。”
元载没想到黑衣人回答的这么干脆,并且承认了自己是皇帝的组织。这件事对元载来说,再坏不过了。
因为当你从首脑口中知道组织最大秘密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你上了贼船。想要下贼船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去死!另一个还是去死!
“你们为什么选中我!我只是一个没用的读书人,即将考武举的人。”元载装弱,同时试探对方。
“因为你是朔方节度使王忠嗣的女婿,未来可能的太子党。”黑衣人一下子点破了元载被重视,也是被陷害的原因。
黑衣人又道:“你应该和我合作,加入铁花内卫。因为你的武功,很像铁花内卫的武功。还有李林甫和安禄山对你穷追猛打,都不是现在的你能够应付。”
“我……可以选择吗?”元载实在是不愿意乱入这一锅沸水里。起码目前还不想,因为自己初来乍到无权无势。
黑衣人反问道:“你有得选吗?”
元载沉默了。
外面一股势力假扮飞龙禁卫军,企图带走元载。结果被王韫秀看出破绽,然后解决了。
屋里有一个刺客如黑影一般,悄无声息的偷袭躺在床上的元载。若不是黑衣蒙面人的及时出现,元载恐怕又要穿越了。
这两场企图杀死元载的势力,都来自于李林甫和安禄山一方。假扮飞龙禁卫军的是来自于李林甫的指使,他是故意卖破绽吸引王韫秀的注意。
给屋内的刺杀制造机会和时间,企图杀死元载。
铁花内卫是皇帝在江湖的秘密组织,这说明皇帝还不希望李、安两人得逞。
元载如一叶浮萍飘在汹涌的浪潮里,不知何去何从。
最后,元载道:“可以。不过我被陷害杀人的事情,该如何处理?”
“其实崔行胜早在出发前就被李林甫掉包了!薛慕青和薛瑶英都对崔行胜不熟,这才让假的崔行胜蒙混过关。”
“真的崔行胜呢?”
“破庙里的人就是真的。”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近的观察你,同时看你是不是可以拉拢的对象。答案是否定的。”
“你为什么肯定我会加入铁花内卫!”
“你别无选择,别奢望可以在两股势力玩中立。你的岳父王忠嗣,就是因为不肯成为太子党,才被太子党的皇甫惟明陷害,以至于在郑县赋闲数月之久。”
“好!我加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