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同一时间里,苏沫冉才突然间明白过来,琳达口中的p究竟是因为什么而产生的了。
于是,她的唇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几下,在琳达的身旁轻声细语道:
“敢情对你而言,颜值高的人就能成为全场p啊?”
话音刚落,琳达就勾了勾唇角,眼中泛着一抹狡黠的暗芒,“是啊,难道您不是颜控吗,苏董?”
气氛有一瞬间的沉寂。
苏沫冉凝视着正朝自己这边走来的某位小鲜肉,顿时就感觉视网膜受到了治愈人心的净化力量。
索性,也就直言不讳地回应道:
“好吧,我是……”
虽然沐晨风长得的确很像是青春校园偶像剧里的男主,但是却依然撼动不了齐煜辰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不过……
尽管她并不觊觎美色,可这却并不代表,她就不能够去欣赏美色啊!
就像很多本就有着男朋友还要坚持追星的女人一样,“谈恋爱”与“欣赏美”这两件事,本就没有多大的冲突。
而这其中的度,就要靠当事人自己去掌控了。
就在她思索个不停的同时,一位“小鲜肉”与一位……老,哦不,“小腊肉”已经来到了她们的面前。
小腊肉安德烈的手里举着一杯妖冶鲜红的血腥玛丽,唇角正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意味深长地缓缓启唇:
“我就说怎么都没有看见苏董的身影,原来是站在这里休息,作为活动执行负责人的你,应该很辛苦吧?”
闻声,苏沫冉一张媚而不妖的红唇悄然无声地勾起一抹腐笑,“看到今天的成果之后,哪怕再怎么辛苦,都是值得的。”
她似是有意无意地停顿了片刻,一双冷艳的美眸里泛着一丝独属于商人的精明,自上而下地打量了一下安德烈。
旋即,又将目光转移到沐晨风的身上。
唇角的腐笑也就逐渐地转化为了一抹讳莫如深的清浅笑意,措辞得当、不容拒绝地轻启红唇道:
“奔波劳累了这么多天,安德烈先生与沐总可否愿意给我一个面子,在私下里一起吃顿饭?
我请客,不为商谈,只为消遣。”
语毕,沐晨风那双不食人间烟火且又清冽如同泉水的灰眸蓦地一亮。
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安德烈先声夺人道:
“当然了,这是我们的荣幸,苏董。”
沐晨风显然是有些讶然,眼带不解地瞥了一眼身侧的安德烈,而后者的面色,却是深沉的有如晴雨不定的秋夜。
……
这一整天里,苏沫冉都绷紧了神经,丝毫不敢松懈,生怕有人会从中作梗、惹是生非。
不过好在一切顺利,在走完了一天的常规流程之后,苏沫冉提前十分钟来到了英皇娱乐酒店。
这里有着健身、桑拿、卡拉ok、水疗中心等等众多娱乐设施,是集餐饮业与娱乐活动为一体的酒店。
单是大厅里那神似欧洲宫殿的细致布局,就足以令苏沫冉眼前一亮、心旷神怡。
甚至,还有一种想要发展副业的冲动。
不过好在她多年以来经商的理智很快就克制住了那股不切实际的冲动。
没等多久,包间的门就被人由外而内地缓缓推开。
安德烈与沐晨风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苏沫冉的唇角迅速地挤出一丝公事化的假笑,“安德烈先生,沐总,晚上好!”
紧接着,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你们还真是准时,居然早到这么久。”
二人分别在苏沫冉的对面落座,安德烈那英挺的眉毛微微一挑,一双洞察力敏锐的眸子眯了眯。
“那当然,不能让女士等太久。”
听闻此话,苏沫冉红唇一弯,“安德烈先生还真是绅士,考虑的可真周到。
来,为了以表我对二位的敬意,我先敬你们一杯!”
她高高举起手中的红酒杯,面上的笑容无懈可击却又暗藏杀机。
见状,安德烈一双深银色的瞳仁猛地一沉,好似发现了一丝端倪,不疾不徐地抬起了手,做了个“打住”的姿势。
“不急,苏董。”
随即,又在苏沫冉那目光如炬的眼神注视下,拿起了面前的红酒杯。
沐晨风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里发现了不妥当的地方,唇瓣嚅嗫了半晌,刚想开口,却又被安德烈抢先一步道:
“你身为一个女人,怎么能喝这么多的酒呢?
不如我们换一换吧!”
苏沫冉秀眉微蹙,“没关系的,安德烈先生。
我的酒量还不错,不在乎这一杯。”
然而她此时此刻的推脱,却更加助长了安德烈心中的疑云,故而继续补充道:
“不不不。
身为一个绅士,这是我应该做的。
难道苏董不愿意给我这个面子?”
说罢,一双本就有些晦暗不明的瞳仁,陡然间就变得愈发的变幻莫测了起来。
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纠结与迟疑,苏沫冉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那好吧,我听你的。”
安德烈的脸上微不可查地露出了一抹欣慰而又得逞的笑容,用手中量少的那杯红酒交换了苏沫冉那杯几乎快要盛满的红酒。
沐晨风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目光紧锁在苏沫冉的身上,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面容也维持着一副平静如初的神色。
“嘭——”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碰杯声响,三人纷纷动作豪爽而又各自地喝完了杯中的红酒。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两副身体直直地倒了下去。
苏沫冉放下手中的高脚杯,唇角漾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安德烈,你真的以为我会傻到完全按照你的思维方式去动手吗?
她刻意提前在自己的这杯酒中下了安眠药,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安德烈这个狡诈如狐、心思缜密的人会觉得不对劲。
而安德烈原先的那杯酒里,也就自然而然没有添加任何的东西。
所以安德烈这么做,无疑是喝下了安眠药剂量较多的一杯红酒,简直就是在“我害我自己”。
恐怕没有几个小时的时间是醒不来了。
她承认这其中有赌的成分,但很显然,她赌对了。
念及此,苏沫冉唇角的笑意渐深。
于是,也就抓紧时间并移步到安德烈的身旁,开始在他的西装口袋里摸索起来。
只是还不等她来得及翻出一些什么来,就听见一阵邪肆熟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