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倒是反问道:“她们自己的药,你怎么下的毒?”
“灯下黑喽。”
兄弟俩心中了然,宫远徵接着说道:“那她们万一求到执刃那,徵宫就不能坐视不理,到时候你怎么办?”
“执刃要是让你救,你救便可。我说了,这件事我绝不会连累徵宫。你救是你的本事,她死是她没有这个运气。”
宫尚角打趣道:“有你这句话,远徵弟弟就可以放心救人了。”
洛清芷明白宫尚角的意思:“没完了是吧?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他说话含糊其词的。”
宫远徵:“你还真是不讲理。”
洛清芷阴阳怪气的学宫远徵说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我从前没有朋友,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还有什么来着?哦,‘徵宫不留外人’对吧,徵公子。”
宫远徵被洛清芷气的翻白眼,翻旧账翻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也只有她了。
洛清芷见宫远徵生气,服软的说道:“行了,别生气了。我错了,我不该蛮不讲理,胡搅蛮缠。徵公子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了呗。”
宫尚角笑着喝茶,宫远徵傲娇的说道:“没那么容易。”
洛清芷:“切,大尾巴狼。”
宫远徵:“你说什么?”
洛清芷:“我说,你喝茶。”
金复此时捧着一个盒子进门:“公子,你要的东西。”
“放这吧。”
“是”金复放下东西便退了出去。
宫尚角将盒子推向宫远徵:“给你的。”
宫远徵诧异道:“给我的?是什么?”打开盒子里边是一条玉带和一把新制的双刀。玉带色泽质地均是上乘,一把新刀也是用玄铁打造的,花纹精美。
宫尚角:“快要过生辰了,过了生辰就该行冠礼。正好你今天来,这些东西就一起给你吧。”
洛清芷喃喃自语:“生辰。”
宫尚角:“冠礼过后可就是大人了,宫门的一些重担也该挑起来了。”宫尚角一边说,一边眼神瞟向洛清芷。
“哥!”宫远徵脸微微红了起来。
此时洛清芷感觉心口隐隐作痛,怕是蛊虫的原因,忙说道:“天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尚角哥哥,我先走了。”
“要是不嫌弃,就在角宫一起用饭吧,我让厨房准备些你爱吃的。”
洛清芷推脱道:“不了,夏夏还在徵宫,我怕我娘担心,还是送她回去的好。”
宫尚角点了点头:“去吧。”
“徵公子和我一起吧。”洛清芷一边说,一边悄悄碰了碰他的手腕,洛清芷身体的温度慢慢上来,宫远徵感受到她发烫的手心,明白了她的意思。
“哥,我先带她去看孩子,一会回来。”
“嗯。”
二人步伐匆匆的出了角宫,见四下无人,洛清芷急忙跑到一边吐了一口血出来,接着就是剧烈的咳嗽。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宫远徵,见她咳个不停,只能帮她拍着后背:“怎么突然会吐血?”
洛清芷表情痛苦,好不容易平复的回答:“蛊虫,快走。”
宫远徵帮她研制的药一直在帮她压制母蛊的躁动,本来都没事了,洛清芷还想着或许宫远徵真的能帮自己将它取出来。可刚刚发生的一切让洛清芷明白她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宫远徵扶着她急急忙忙回了徵宫,幸好医馆里没人,可以让她暂做休息。蛊虫折磨的洛清芷双手颤抖,嘴角流出鲜血。宫远徵为她切了脉,急忙去拿药,却不想滚烫的手拉住了他:“别白费力气了,现下我吃不了药,帮我把子蛊拿来。”
宫远徵来不及问她为何不能喝药,只能匆匆将蛊盅取来。洛清芷拔出宫远徵身上的短刀,划破掌心,鲜血顺流而下,落到蛊盅里。
虫蛊感受到鲜血,瞬间活跃起来,争先恐后的争抢自己的粮食,直到洛清芷将它们喂饱才慢慢平静下来。
宫远徵见她脸色惨白,额头沁满汗水,大口喘着粗气,知道此刻自己做不了什么,默默去取了止血的药粉来帮她包扎。
不久前还滚烫的手,如今却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宫远徵帮她包着手心,一言不发。洛清芷看着他的动作,虽然他面无表情但她能感觉到他很仔细,动作很轻像是怕弄疼了自己。自己此刻没有半分力气,连眼睛都没有力气睁开,可还是努力着说道:“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