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木兰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将心心念念一上午的阿爸彻底抛在脑后。
一声欢呼之后,牵着阿哥直奔屋里,对着床头那张阿嫲帮忙画的齐天大圣像连连道谢。
她就知道,大圣最厉害、最大方、最守信了,肯定不会骗小孩。
文夕见听着女儿嘎嘎嘎的笑声,冲丈夫使了个眼神。
怀上多久了?
该不会真就那么巧吧?
“按时间算,差不多就是那几天。”
徐信芳刚听到时,也是啧啧称奇。
本以为小家伙只是信口一说,没想到居然就被她说中了。
“不得了,真是不得了。这下子,妚草身上又多一条人命咯!”
“胡说八道,什么叫做又多一条人命?她几时……”
文夕见白了丈夫一眼,正想让他呸呸两声重新讲过。
结果一转头,看到跟在女儿身后,不紧不慢从屋里出来的徐木松,不由哽住。
从某个角度来说,芳芳的话好像确实也没错?
不对不对,她被带偏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妚草分明是做了大好事。
可被他这么一说,搞得就跟做了大坏事一样。
啊啊啊也不对!
不论大好事还是大坏事,都跟妚草没关系。
小孩子家家的,管不了这么多。
她只要吃饱玩爽,健康长大就好。
“妚草,吃饭了。你东屋跑完西屋逛,做什么呢?刚才不还喊着肚子饿吗?”
徐木兰把针线篓子放在桌上,“拿这个!”
就知道阿妈记性不好,总是忘这忘那。
像现在,刚刚做完的事情,立马就不记得了。
“阿妈,菩提串串做少了,要多做一条项链。给小表妹的,让她平平安安长大。”
她记得,刚才做手串的酸枣果核还有剩出来一些,直接就能用。
小娃娃的手腕窄窄的,比果核大不了多少,戴不了手串。
所以要跟她和阿哥还有表弟一样,做成项链来戴。
“小表妹还戴不了。她在舅妈肚子里,没那么快能出来。
就算出来了,也是天天躺在床上睡觉,戴着项链不方便的。”
文夕见笑着揉揉写满失望的小肉脸,示意她看看旁边那只光秃秃的大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