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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4章 讲述

君九烟也在纠结该不该告诉安翎浮这些事,关于神月兰的事。

因为这两个神级炼丹师不仅不是神月族,或许之后立场不同,毕竟程舟已经好了,此后只要出去,两人无论走哪儿都绝对有人恭维。

再者,他们心底当然也是厌恶神月族的,那么或许之后神月族和安翎浮以及程舟就是对立面。

君九烟在思考,关于这些事她说出来会不会有何影响。

自从神月岛事变,安翎浮就趁机带着程舟走了,之后的事情两人当然不知道,其中一个更是从第一次大战之前就失去了自我意识。

两人对于此后外界发生的事完全不了解,尤其也是因为第一次大战神月兰的陷害导致他们被关住了许久,很多事情也是一知半解。

君九烟知道自己说出那番话,安翎浮一定会疑惑,如果她将之后的事情也说出来,就是让神月兰的那些事再次曝光,但是……这好像也没什么所谓。

她不至于过多诋毁,因为神月兰就是这么一个人,做什么事情一旦做出来,那也能任由别人说,她只要客观一点说出来,让安翎浮了解一下也可行。

安翎浮见她不说话,对于方才她表达出来的意思有些抓心挠肝,君九烟难不成知道神月兰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所以也痛恨她?还是说神月兰又做了什么,导致这个孩子也觉得不可行,赌气说的这番话?

按照正常的情况,君九烟是神月兰的女儿,两人的关系应该很好才对,可现在看来不是。

对了,安翎浮突然想起来,那天君九烟说自己是“君九烟”的时候,后面并没有说自己是神月兰的女儿,说的是君绝的女儿……难道,两人关系真的不和睦?

“安尊者,直白一点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我和神月兰是两个人,不同的个体,她是她,我是我,我们只有血缘关系,没有亲情关系。”君九烟看向她,眼神澄澈清透,看不出半分作假。

安翎浮这下真是被惊诧了,想这孩子该当不会说谎,也没必要刻意“讨好”自己,她抿了抿嘴,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和神月兰她,闹了矛盾?”

母女之间的关系为什么被君九烟说的这么淡薄,若是一些小争吵,也合该没有隔夜仇才对。

“矛盾倒是没有。”君九烟语气不变,淡淡地说道:“不过是神月岛事变,族人通过时空镜离开的时候,她用了自身的傀儡带着自己的女儿,以爱的名义,嫁给了一个同样爱慕她的人罢了。”

这件事当真是她的心结,加之安翎浮这件事,她对神月兰已经彻底失望了。

安翎浮被惊愕得说不出话,仔细思考了这意思之后,她心里莫名心疼起了君九烟,同时对于神月兰的做法,她好像也没有别的想法,竟是觉得,正常?

没错了,这不就是神月兰会做出来的事情吗,既恶心了别人,到头来还恶心了自己女儿,合该自作自受。

之后,君九烟见安翎浮似乎也无事可做,干脆给她讲起了此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说起来安翎浮知道之前的事,她知道之后的事,合起来还真是有那么一点完整性,她说的也算完整,一些不知道也就跳过不说,直到说自己和哥哥以及伙伴们来到上古遗迹……

听完之后,安翎浮心里憋的一口气缓缓吐出,现如今的六界,闭关一年外界都是翻天覆地,更遑论是二十年。

她想的原本是神月族会很快荣耀归来,不然也不会来到这个上古遗迹,她以为此行该当是所有神月族和被神月族收买的人一起来,熟知,寻找圣凌花的人加起来都没有一百个。

后来发生的那些事也让安翎浮感慨万千,神月族,当真是没落了,最主要的神月王朝如今实力最高也不过紫境巅峰;玄州界即使发展再迅速,在其他界面种族眼中,依旧落后又弱小。

如今的人族在六界,连一个话语权都没有,而这种时候,君九烟以及她哥哥却承担起了责任。

安翎浮也是人族,活了这么久,人族最昌盛时期她见过,如今即使没有亲眼看到过没落,那也能够想象。她看向了眼前这个不过十九岁的孩子,蓦地笑了。

她长相并不好看,身为炼丹师也没有刻意炼制改变容貌的丹药,可如今乍一笑起来,竟是温柔得如同冬日的一抹暖阳。

“怎么了?”君九烟一呆,自从来到这里,她还没看到过安翎浮的真心笑容,从来都是冷笑傲娇,这一笑得让她有那么一点慌慌。

安翎浮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面色没有了先前的苍白,此刻带上了亲和,她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我果然没有看走眼,你是一个好孩子。”

有神月兰那样一个母亲好像也代表不了什么,君九烟说的对,她们是两个不同的个体,都有自己的思维想法。

安翎浮觉得神月兰大概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比不上自己的女儿,君九烟就是比她要强,无论哪一点。她现在……怎么说呢,恨神月兰和喜爱君九烟,这好像也是两回事,互不干扰。

未来有一天,失踪的神月兰再次出现,安翎浮想,她也不会因为君九烟而有任何手软,那么这样,好像也就够了。

“安尊者,既然我这么好,那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圣凌花到底在何处了?”君九烟见她心结半解的样子,眨眨眼说道,如果可以,她也想和安翎浮当个朋友也行。

当然,前提是对方不介意,自己也不可能拿“救”了程舟来当什么筹码和借口。

安翎浮挑眉,突然发现这孩子怎么还有点自恋呢,她心里轻笑,面色却不变,一边转身进房一边说:“圣凌花啊……可以是可以,但是得等程舟醒过来再说。”

哦,她就是想收徒,多留一会儿是一会儿,人跑了她都没处哭去。

君九烟:“……”

行吧p>两人向着房间里走去,倏然间,身后狂风大作,两人警惕回头,这一看,沉默了。

“呜哇哇哇!”远处,一根狗尾巴草哭哭唧唧地跑过来,一下子黏在安翎浮脸上:“你为什么把我关起来,呜呜呜,我都饿了,要不是我意志力坚定都打不开那个阵法!你要考验我也不是这么来的哇!”

安翎浮:“……”

君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