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没别的了?”
“没了!”
李炫陷入沉思中。在他看来,这个梦,肯定是跟方燕妮的身世有关。她梦里的那个男人,十有八九,是她的父亲。
这么说来,近期,她可能会遇到某些事儿呢。
要不要把她妈妈之前的“遗言”跟她说说呢?李炫想了想,又否决了这个想法。毕竟现在方妈妈还健在,如果有需要,她自己也会说的。
两人就这么聊着,到了三楼的拍卖厅。
这里的规模不是很大,但人流却相当汹涌。才进去,就有人在登记:“请问先生是来观礼的,还是参与拍卖的?”
“有区别么?”
“有啊!如果只是观礼,只能坐在后面,而且不许喧哗;如果是参与拍卖,请在这里登记,拿到号码牌后,就可以坐在前边。”
“哦,那敢情登记还得交钱呢。”李炫调侃了一句。
“这是当然的。”
李炫还没说话,身后有人不耐烦地说道:“走走走,你这个穷吊丝,学什么人家登记拍卖呢?这里的东西,你买得起么?”
回头一看,是个国字脸的男子,大概三十出头,一副傲气无比的样子。
他说完这话,又有些不满地对身边的人说道:“我就烦这些组织者,总担心人气不够,居然还在像发传单了。靠,今儿拍卖的这些东西,是随便什么人都买得起的么?简直是乱七八糟!乱七八糟!”
李炫冷冷一笑,道:“要交多少押金?”
那登记的人稍稍一愣,他本以为李炫只是来看看而已的,没想到竟然还想来参与拍卖?
他愣了一下,随即道:“最低交二十万。”
方燕妮在旁边听了,顿时脱口道:“啊?要那么多啊?”她以为这押金呗,也就是几千一万吧,万没想到,居然要那么多。
后面的国字脸嗤笑起来了:“走开吧,别阻住地球转。切!二十万都没有,还想来拍卖?你以为这里是菜市场,什么大白菜的,随便你捡啊?”
李炫却霸气地扔出了一张卡,冷冷道:“刷吧!”
“你等下会认识到自己不足:余额不足,是吧?”国字脸看他扔卡装逼,脸上依然满是冷笑之意。
然而,这二十万却顺利地刷出来了。这多少让国字脸有些意外。
“靠!充大头鬼!”
他冷笑。
接着轮到他了,扔卡,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随便帮我刷个一百万吧。”这个拍卖会,交押金是开放式的,如果你觉得自己要拍些价格比较高的东西,也可以事先交多点钱。
“对不起先生,余额不足!”
“啊?不会吧!”国字脸顿时脸红了。该死,这回被打脸打得可够快的呢。
难道是上次给那个谁谁刷多了?他一时也搞不懂,情人太多,有时候谁刷的也还不知道呢。
“那,刷五十万吧……”
“对不起先生,余额不足!”那负责登记的人依然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不过看他的眼神却已经有些不善了。
“二十万吧!”
“余额不足。”
……
这个国字脸如此折腾,让后面的人很是不满了:“喂,你没钱就让开点,别装逼了好吧?”
不得已,他只好请求自己身边的朋友帮他刷了卡。
他一直以为自己这张卡有很多钱,所以也没有那其他的卡来,所以才造成了如今这么尴尬的局面。
李炫早在前面淡淡定地做好了,刚好,那国字脸又坐在了他的身后不远。
“李炫,那个人也来了。”方燕妮轻声说道。
“来了就来了呗,这种小人物,跟他计较那么多干嘛。”李炫淡淡然。
这话偏偏传入到国字脸的耳边,他心里怒啊,自己堂堂南象港贸易公司的总经理,居然在这样的吊丝眼中,被看成是小人物?气死人,可真气死人了。
这时候,各种拍卖品陆续开始拍卖。
这次的拍卖物件比较杂,有地产,有房产,有古董,什么玉器宝石艺术品之类的,统统都有。
过了一会儿,一块玉佩被端上来。
“第零零七号拍卖品,一块明朝玉佩,玉佩晶莹剔透,雕工细腻,镂刻着一座庭院模样的,看样子应该出自名家之手。起拍价十万,每次喊价五千,现在开始——”
拍卖师开始挥动锤子,让下面的人报价。
这块玉佩刚刚被端上来的时候,就被方燕妮死死地盯着,那神情,极度的不自然。
李炫看在眼里,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方燕妮道:“这,这块玉佩是我家的,我小时候就见到过,怎么,怎么会……”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道:“我记起来了。那一次我生了重病,妈妈本来说没啥钱,无法住院治疗的了,但后来突然又有钱了。但此后,我就再也没见到妈妈戴这块玉佩了,原来是她拿去换钱了……”
李炫一听,大概明白过来了。这块玉佩,很有可能是方家的传家宝。由于生活窘迫,这才让她妈妈不得已将玉佩拿去当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想法子帮你拿回来好了……
于是,他举了下手:“十五万!”
这时候,人家喊价才喊道十三万,他直接来这么一下,不禁让人纷纷为之侧目。
当看到是个穿着普通的“吊丝”举的手,有些人甚至有些怀疑了:靠,这家伙,该不会是拍卖会找来的托儿吧?
专门哄抬价格的?
那国字脸嗤笑一声,随即跟李炫抬杠了:“二十万!”
这一下,将众人的目光又吸引过来了。人们一看,都“哦”了一声:原来是南象港的戴总啊,难怪这么有钱。
李炫想都不想那么多,直接又一举:“二十五万!”
一块起拍价才十万的玉佩,却竟然炒到二十五万了,这价格,也未免有些疯狂了。很多人都有些吃惊,他们开始觉得,这看似普通的家伙,应该不是一个托儿那么简单了。
一下子飙升到二十五万,而且这小子还回过头来,带着几分挑衅看着自己,那意思是:你敢叫么?敢叫我就……
国字脸戴总顿时有些迟疑了。他担心那小子在让自己入套。
万一价格再抬高后,他撤了,那自己岂不是哭都没眼泪?
戴总顿时又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尴尬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