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大家犹豫着说道：“难道没有折中的办法？”

夫子说道：“我已经看到了，总是要试一试。”

简大家叹了一口气，放弃继续劝慰，只是说道：“当年的柯浩然，如果能听你的话……”

不等简大家继续说话，夫子便打断道：“没有如果。”

简大家蹙眉，说道：“会死很多人？”

夫子说道：“是。”

双方的对话很简略。

夫子已经在简大家这里，得到了想要知道的答案。

简大家并不能帮夫子出什么主意。

夫子来红袖招，也不是寻求帮助，他只是来见见故人，以弥补三百多年来的寂寞。

紧接着，便是唐国的王宫。

御书房内，女帝李渔坐在案前，翻阅奏章。

女人想要做成一些事情，往往要付出比男人，多数十倍的努力，才能勉强达标。

女帝尤其如此，朝廷上下，许多眼睛都在盯着李渔，等着她犯错，等着弹劾。

夫子走进御书房，就像来到了自家的后院，闲庭信步。

“女帝，我以为卫光明会选择李浑圆，没想到卫光明的选择竟会是你！”

听到声音，李渔皱眉抬起头，在她眼中，夫子是一个非常陌生的老人。

不过下一刻她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能轻易进入，有颜瑟布置了大阵的皇宫的人，除了颜瑟本人之外。

天底下，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夫子。

李渔早在篡位之前，就已经幻想过有一天夫子回归之后，会有什么样的代价。

曾经便不觉得自己错了。

而今，大唐的繁盛，更让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错的，是书院，是夫子。

作为女帝，哪怕面见夫子，李渔也没有露出丝毫的怯懦。

“事实证明，光明大神官的选择是正确的。”

“唐国百姓的生活，变得更好了。”

夫子点点头，说道：“作为皇帝，伱很不错。”

李渔说道：“那么夫子，你来御书房，又是为了什么？”

夫子一怔，李渔比他想象中要镇定太多了。

“决战之前的故地重游罢了。”

李渔点点头，故作镇定的继续批阅奏折，速度却慢了下来。

夫子要做什么？

决战前？

决战是什么，夫子要去杀了光明大神官？

西陵，光明神山。

大殿内，无数典籍，如山一般堆积着。

卫光明独自坐在其中，翻阅又注释着。

就像是观主猜的那样。

在他的眼中，魔宗功法，是修行的主流。

前世的蓝星，他没见过修行者，看过不少小说，那些小说里记载的修行功法，无一不是引气入体。

反倒是昊天的世界里正统的修行功法，显得有些奇怪。

也许是有前世的记忆。

卫光明对于魔宗功法的革新，极为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