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征没办法,只能把他接了回来。
简从新从小没接收过九年义务教育,和国内的同学依旧格格不入,考试更是一塌糊涂,连字都写不好。
简征问他到底想做什么,年轻气盛的简从新想当偶像,想红,想让年轻女孩子喜欢自己,追捧自己。
正好家里有资源,捧一个偶像出来完全不费事。
简征没办法,让他集训了半年,把基本功练得马马虎虎,就准备给他组个组合出道。
以简从新的水平,根本是不可能的,会被嘲下台。
但男团组合就不一样了,任何瑕疵都可以弱化甚至遮盖,只要有队友可以补齐。
就这样,裴绛被‘偶然’签进了公司,顺理成章的跟简从新组了团。
有裴绛搞创作,做话题人物,组合自然越来越有名气,简从新借着东风也积累了不少粉丝。
成功的如此容易,让他更不愿意努力。
成团两年,简从新毫无长进,唱跳气喘吁吁无法开麦不说,就连接受个采访都笨手笨脚。
虽然粉丝常用他年纪小不成熟解释,但粉圈已经普遍默认他是给全团拖后腿的废物。
这两年,裴绛不争不抢,宽容大度,放弃了不少诱人的资源,专心带团。
他写了很好听的歌,给团队唱,简从新修音修到天边。
他把自己的资源让出来,带着团队宣传,简从新半天憋不出一句有记忆点的话。
大大小小的晚会,慈善会,演唱会,永远都是简从新满嘴跑火车,裴绛嬉笑着帮他兜底。
团粉感动的稀里哗啦,裴粉被虐的撕心裂肺,简从新的粉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但没人知道,裴绛从小就是恶魔,这些都是他故意的。
他不动声色的把简从新,把天耀捧上云端,两年之后,再让他惨烈的,毫无准备的摔下,顺便留给简征永远也洗脱不了的恶名。
而他将带着粉丝的心疼,带着公众的同情完美抽身,甚至连这些年放肆顽劣的印象也可以洗脱。
楚星宁剥了一颗橘子糖,含在嘴里嚼了嚼。
他对着屏幕喃喃问:“你为什么恨简征?”
简征,简从新,裴绛。
他捏着鼠标晃了晃,屏幕上的白色小箭头在几个名字间游走。
楚星宁发现自己对裴绛的了解甚少,甚至很多消息都是通过楚洮,从江涉那里得到的。
完全没有头绪。
只是做个解约项目的话,他应该不用追问的这么深。
楚星宁放下电脑,起身打开空调,脱去被汗水沾湿的衬衫,光着上半身进了浴室。
浴室的镜子里,映出他白皙的皮肤,细瘦的腰线。
肌肉是有的,可惜不太多,十分匀称的分布在该分布的地方,光线衬托的他的胸膛红白分明,格外惹眼。
这就是和的区别。
即便因为身体的原因,他已经很努力的锻炼,但还是很难练出健壮的肌肉。
不光如此,他不太能晒黑,身上没什么体毛,皮肤也相比同龄人更加细腻。
这些每时每刻都在提醒他,他是个。
他无法弥补和与生俱来的差距。
“唉,还是不想被人压啊。”
楚星宁嘟囔着,褪去外裤,随意搭在门边,迈进了浴缸。
他站在浴缸里面,打开淋浴,让温水顺着自己的头顶浇下来。
小小的卫生间很快氤氲起一层雾气,抑制剂被冲散,信息素甘甜的气味混在水汽里飘散。
颈后微微泛红的腺体随着脉搏一跳一跳,那里已经发育的饱满且成熟,但至今还没有被任何人标记过。
楚星宁呆站在水里,身上的沐浴露被冲掉,泡沫沿着他的脚边溜走。
他无意识的伸手摸住下面。
裴绛楚楚可怜撒娇的样子浮现在眼前。
那双明锐的狐狸眼一软,水光闪烁,漆黑的瞳仁里映出他的影子。
再用小鼻音哼哼唧唧的喊他,摊开手掌,让他看那道横亘在掌心的骇人伤口。
明明知道是骗人的,但......
楚星宁闭上眼,睫毛快速的抖动着,狭长的眼尾紧张的收紧,折出一道鲜明的,流畅的痕迹。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牙齿咬着润红的唇,齿间埋入唇珠,锁骨随着呼吸轻颤,肌肉也不由自主的绷紧起来。
半晌,楚星宁倦倦的抵着墙,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