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嫣然道,“就是父皇和哥哥之间,有点小分歧。”
果然!
她就说,哪里不对。
“什么分歧?如何处置定王府的人,或者如何对待你皇祖父?”
唐星雅下意识地想,如果狗男人是责怪贤贤私自行动,对付太上皇,那她肯定要骂人的。
“不是。父皇想让哥哥做太子,哥哥不肯。”
唐星雅:“嗯?”
“哥哥说,清君侧是他一手策划的,和父皇没关系。要有人为这件事情负责的话,他来负责。”
唐星雅下意识地道:“这不是胡闹吗?”
难道还要治贤贤的罪不成?
之前没做皇帝的时候,顶着压力都不肯让儿女受委屈;现在做了皇帝,反而要让儿子背黑锅?
那要这样憋屈,这皇帝,谁爱做谁做!
“我也这么想的啊,”嫣然扁扁嘴,“可是哥哥非和父皇说,总要对天下人有个交代。”
她就不明白了,有什么好交代的?
哥哥不做太子,谁做太子?
唐星雅皱眉,想了想后道:“你哥哥还说什么了?”
“他说,让父王把他放出去,他不要留在京城。父皇还年富力强,不着急立储。日后等无忌他们都长大了再说。”
唐星雅沉默良久。
“母后,您说哥哥这是为什么啊!”
唐星雅没有作声。
但是她已经猜出来了。
贤贤的身份,这个“嫡”字,始终是有缺陷的。
不是不能和群臣硬杠,毕竟文帝这样的人,做出这种一意孤行的事情,属于预料之中;但是初初登基,又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新皇面对的压力,也是方方面面,无孔不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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