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小何的女服务员,很认真的甩了甩荷叶头,“是撒是撒!这里就是一等包厢撒!”
“我们的一等包厢共有4个,分作:天、地、玄、黄。其他三间已经被预定出去了,就只剩这里啦!”
小何似乎对马达挺有好感,趁着郁冬妮回来之前,她挤眉弄眼对着马达说:“刚才的事情多谢谢你啦!要不是你多说了一嘴,恐怕你们就要到别的地方吃饭吧!”
“我小何别的优点没有,最是懂得感恩戴德,你放心好了,我是这里的头牌,等会儿肯定会把你伺候的很舒服的……”
过了半晌,两名女服务员都已经离开包厢了,马达这才后知后觉的猛一拍桌子。
碗筷茶壶满桌子乱蹦,正专心致志想事情的秦城,被马达吓了好大一跳,整个人都蹦起来了。
秦城有些不满:“你干啥玩意儿?”
马达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啊,我的反射弧有些长,我还在琢磨刚才那叫小何的女服务员呢。”
“妈了巴子的——我听她的用词好诡异啊!”
“还伺候的很舒服?车啊,我是不是走错了路,进了澡堂子?”
“等会儿小何给我上的第1道菜,不会是一把大宝剑吧?真要是那样,郁冬妮肯定把我剁细碎,扔锅里煮完喂二黑啊!”
“咦?咦?我又冷不丁想起另一件事儿涅?”
“就她那小样儿还头牌呢?我看她像头牌兵!个头那么小,站队肯定站在头一排!”
……
菜品酒水流水价的端了上来。
两桌火锅热气腾腾,很快把包厢里蒸得烟雾缭绕,话题多了起来,气氛自然就热闹了。
包厢外面靠门的那一桌,是给活人准备的,我、铃儿、马达等就坐在这一桌上。
里面的那一桌,则是我的邪祟朋友们。
比如穿着鬼降长袍的丁丁,骑着黑狗的小黑,夫妻融合的秦城,以及小狐仙、绕指柔等灵物。
我还是第1次看到灵物吃东西。
她们十分矜持的捏着菜叶,也不往火锅里烫,就那么放进嘴里干嚼,看着倒是挺清爽的。
“这是个什么情况?他们都跟兔子似的是素食动物?”
“还是说这些灵物平时杀生吃荤搞得太油腻了,于是多吃些素菜清清肠子?”
如果说灵物们的吃相是矜持,那马达和花瑛的吃相就是放肆了。
马达主要表现在吃上。
今儿个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就跟羊腰子干上了,这都在汤锅里下了6盘羊腰子了,那马达还没吃过瘾呢,非跟服务员小何再要了4盘。
咋滴?吃啥补啥呀?马达有那么缺吗?
花瑛主要表现在喝上。
谁能想得到,她的酒量有那么好,七两白酒打底过后,接着开始跟大家伙整啤的,那真是来者不拒、酒到杯干、十分的豪爽。
这会儿工夫,花瑛站起了身,单脚踩在板凳上,很有郁冬妮当年的风采,只不过这一次她针对的是我。
“韩老弟,有些话我只能憋在肚子里,这辈子都不能跟你说啊!”
“你知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受?那是既甜蜜又窝心啊!”
“算了,自己的苦只能自己吞。来,跟姐姐走一个,过去的事情,我就跟你既往不咎了!”
唉唉呀——
这几句话给我说的,当场我就懵逼了。
因为花瑛说这番话时,不仅是红着脸蛋,咬着嘴唇,那表情又害羞又甜蜜,而且她还有意无意的抚了抚肚皮。
瞅她那动作姿态,跟郁冬妮安抚胎气时,简直是一模一样。
这是干什么玩意儿?
跟我去了一趟鬼巫族,还讹上我了是吧?
我注意到铃儿脸色有些不善,正要搭话圆个场,忽然间听到包厢外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虽然很有节奏感,但下手很重,似乎想把包厢门抛漏。
“这是小何,还是另一名叫小娟的女服务员?”
“整个晚上她们不都是很守规矩吗?怎么到现在开始整幺蛾子了?”
我微微迟疑着,下意识的看了看时间。
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吃到了晚上7点。
注意力稍微集中一下就能感应到:火锅店里的阴气,比刚来时不知浓了多少倍。
打开门,就看到小何动作僵硬地走了进来,她手里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4盘羊腰片。
不知为何,小何脸上的笑容有些呆滞。
“老板说:时候差不多了,该给你们上一些加菜了,请慢慢享用。”
“对了,另外三间顶级包厢已经空了出来,客人们都走了。”
“你们看……还需要调换包厢吗?”
这话说的简直没头没脑。
没进店铺之前,她们说老板已经跑路了,现在却又说老板吩咐她们加菜,这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此外,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我们的饭局已经接近尾声,还用得着再换包厢?
那不是脱裤子放屁——费二遍事吗?
“相公,她身上的阴煞气非常的浓郁,似乎被道门子弟动了手脚。”
铃儿表面上不动声色,声音却在我心里响了起来,“而且她的眼睛上,被蒙蔽了两层特殊的物质,她能看得到我们的邪祟朋友们,但是她却不会惧怕。”
“相公,你知道这是个什么缘故吗?”
我把手慢慢探进了帆布包,云淡风轻的问:“那是因为什么呢?”
铃儿没着急回答我的话,站起身朝着大家伙问道:“兄弟姐妹们,今晚这顿饭都吃好了吗?”
得到一致回答后,铃儿拉了拉我的衣袖,语气温柔的征求我的意见。
“既然都酒足饭饱,那咱们就开工吧!”
“相公,你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