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已经有些湿润，大约是忍不住的泪珠。

她话说的已经再直白不过，可裴渡又一次推开了她。

那个似梦又似回忆的片段中，最后的画面，便是吱呀一声骤然合拢的雕花木门。

结合之前几次，她皆是在睡梦中恢复了点记忆的。

所以方才这一段，大概率便是真实发生过的。

所以此刻的江晚芍，凶巴巴拒绝了裴渡抱她回榻上的建议。

竟然那样冷冰冰拒绝过他，简直是世上最冷漠最无情的男人。

“裴渡，你不许碰我！”

虽是发怒的语气，可被她软绵绵的嗓音说出来。

便全然不像是生了气，反倒像是装模作样的撒娇。

裴渡被她那波光盈盈的媚眼一瞪，忍不住勾唇。

“为何不准我碰你？”

小女人不答，只气呼呼盯着他。

不过片刻，绯红的眼尾居然泛起亮晶晶的泪花来。

裴渡眼皮一颤，心脏不受控制地揪紧。

“芍儿……”

可是发生了什么？

只是他的话终究没有说完，因为江晚芍抓起他的手，一口便咬在了上面。

莹白的贝齿咬在他的指节之上，却并未有什么尖锐的痛意。

就像只恼怒的小奶猫，露出没什么威慑力的小牙。

非但不疼，反而让人心尖都酥酥麻麻痒了起来。

江晚芍松了嘴，垂眸打量着修长指节上，那个鲜明的齿痕。

柔软的小手将男人的手腕握的紧了些。

“惩罚。”

裴渡的眉梢微挑，“我做了什么，芍儿要罚我？”

“你不让我亲亲。”

江晚芍扑闪着浓密卷翘的睫毛，一本正经地谴责着他。

裴渡垂眸与她对视，眼神渐渐幽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