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漆黑的眸子盯着姜沅，火光在他眼中折射出明亮的光芒，他说，“很伟大。”

“……”

“我说的不是这个。”

陆席城想了想，“以后不生了。”

“你……”姜沅怀疑他是在故意打岔，实际上他根本什么都没学到吧？

姜沅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忐忑，“要是，我说如果我们一直出不去，你接生的时候，保大还是保小啊？”

陆席城却沉默了。

姜沅心里咯噔了一下，他难道要保小？

虽说姜沅自己都不确定，危机时刻该怎么抉择，但陆席城的沉默，还是让她伤心了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陆席城才说，“我没有那个技术。”

“什么？”姜沅怔了怔。

陆席城解释道，“真出现那种情况，我可能两个都保不住。”

“……”

姜沅再次无语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讨厌听实话了。

陆席城看她脸色，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补救道，“不会出现那种情况。”

“真的吗？”

“嗯。”

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姜沅总算稍微安心了片刻。

有时候也不是真的要一个结果，而是想要一个坚持下去的希望。

姜沅挪到他身边，靠他近了一些，主动往他身上靠。

“晚上我不想去帐篷里睡。”

陆席城顿了顿，抬手将她搂进怀里，“好，我守着你。”

姜沅点点头，将头靠在他肩头，感受着前方火堆传来的温度，和他身上的气息，才会有片刻的安心。

靠在他怀里很有安全感，但一个姿势睡久了，姜沅浑身都疼。

后半夜，姜沅离开他的怀抱，小声道，“我还是去帐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