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烟只能忍着呕吐欲帮他擦衣服。
一边擦,一边哭。
眼泪不要钱一样掉。
没一会就哭得眼睛通红,像是受伤的小兔子。
可可怜怜的。
祁无涯看得烦躁:“哭什么?你吐了朕两次,朕有拿你怎样吗?”
桑烟哽咽着,弱弱道:“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祁无涯:“……”
她一道歉,倒像是他错了。
心软了。
他拦住她擦拭的动作,抓住她的手,柔声说:“桑烟,朕对你不薄,你对朕好点吧。”
语气里有几分爱而不得的无奈与伤感。
桑烟配合地点头,柔柔顺顺道:“好。”
话音才落,呕吐欲又上来了。
仿佛孩子在无声的抗议。
祁无涯又一次黑了脸。
他绝不会留下这个崽子!
“你休息吧。朕去忙了。”
他说着,大步往外走。
宫人急急忙忙跟上,想着为他披上大氅。
外面天正冷。
祁无涯见了,烦躁地摆手:“不用。”
他气得一身火,哪里还感觉到冷?
就这么衣着单薄地回了泰安殿。
半路就冻僵了手指。
他也没当回事。
宫人们倒是怕极了,早早跑回泰安殿,让人准备热水,还有冻伤膏。
祁无涯被精细照顾着。
他在热水里泡了会手,还拿了汤婆子,靠在软绒绒的狐狸毛毯上,看宫人给自己涂抹冻伤膏。
“去叫御医院的康沱、吴游之过来。”
他有预感,桑烟跟那康沱有秘密,也誓要挖出这秘密。
至于吴游之?
他要问下他的研究进展以及如何消掉那该死的孕吐!
“是。”
宫人听令,急急去传话。
先来的是康沱。
他人年轻,腿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