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一边吐,还不敢跑太远,怕再遇到蛇虫。
江刻听到动静,皱眉看她:“你怎么了?”
桑烟呜呜地哭:“你管我怎么了?我这样,不就是你想看到的?”
她怨怪着,双手抱着膝盖,身体缩成一团,等待着天亮。
江刻不放心,走过去,关心道:“吃坏肚子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桑烟觉得他的关心比草贱。
她这样,不都拜他所赐?
这会装什么好人?
“我很好。”
她是赌气,也是自虐。
或许她真的病了,他会放过她?
或者带她去治病?
她可以寻个机会逃跑或者求救了?
正想着,额头一只手敷上来。
江刻估摸着她额头的温度,确定没发烧,又去摸她的肚子,也没受凉,便稍稍放下了心:“阿烟,听话,忍过今晚,明天我们就到清州了。”
桑烟不说话。
江刻也不勉强,抱她到怀里,哄小孩子一样:“睡吧。我在,没什么可以伤害你。”
桑烟便闭眼睡了。
她以为自己不会睡着,可相反,在他怀里,竟然很快就睡去了。
她的身体比她的理智先一步屈服。
这不是个好现象。
翌日
她先醒来,看他憔悴的睡颜,毫不留情地推醒了他。
他还困着,不许她下来:“乖,再陪我睡一会。”
桑烟不想睡了,忍一晚上,这会烦得想抽他,也确实抽他了,但半路被他攥住了手,还咬了一口。
“嘶——”
她没想到他会咬她,气道:“你怎么咬人?你属狗的吗?”
江刻显然有起床气,眉头皱着,脸色很不好:“阿烟,男人的脸不能碰。”
“啪。”
桑烟偏碰了,咬牙切齿,狠狠给他一响亮的耳光。
江刻给打醒了,放下她,站起来,俯视着她,面色紧绷,眉头揪成一团,嘴唇也紧紧抿着,好一会,才说:“下不为例。”
桑烟:“……”
她刚刚屏气凝神,一度以为江刻会打回来。
可他忍下了。
她意外,又有些手痒。
如果可以,她想打死他。
混蛋男人!
绑架犯!
“这都是你逼的。我从不打人。”
她向来与人为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