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燕，你还好吧？"小林关切地问道。

刘秋燕回过神来，笑着摇摇头："没事，我们去吃早饭吧。"

几个人继续往食堂走去，谈话的内容很快就转向了其他话题。刘秋燕一边走，一边默默地思考着。她想起了那天果断拒绝张学长的场景，想起了自己向导员反映情况时的忐忑，也想起了导员认真倾听并承诺会妥善处理的样子。

此刻的她，对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律又多了几分明悟。人与人之间的界限，需要彼此尊重，也需要勇气去维护。她不禁想到，也不知道吴教授跟陈老的问卷弄得怎么样了。那个关于校园人际关系的调查，似乎与她最近的经历有些微妙的联系。

与此同时，在校园的另一头，吴孟森教授的办公室里，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

"喂？老师，早上好啊！"电话那头传来付平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试探和恭敬。

吴孟森正揉着太阳穴，眼前的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数据和图表。他瞥了一眼来电显示，不耐烦地抓起话筒。

"臭小子，东西等下发你邮箱，自己去下载打印吧！"吴孟森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疲惫和烦躁。话音未落，他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办公室里重新陷入寂静，只有电脑主机轻微的嗡嗡声。吴孟森长叹一口气，靠在椅背上，目光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他感觉自己的腰杆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酸痛难忍。

"真是老了啊..."他自言自语道，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回想起年轻时的岁月，吴孟森不禁露出一丝苦笑。那时候为了赶项目，连续熬夜半个月都是家常便饭，第二天照样精神抖擞地站在讲台上。可现在呢？不过是连续几天作息不规律，就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了。

他的目光落在办公桌对面的照片上，那是他和陈老的合影。照片里的陈老笑容温和，眼神却炯炯有神。

"老陈这家伙，真是个怪物。"吴孟森嘀咕着，"这次熬夜比我还狠，状态却还那么好。果然是浓缩的才是精华啊！"

说起这次的问卷调查，吴孟森和陈老可是下了不少功夫。本来这种事情，随便找个研究生帮忙就行了。可他们偏偏要亲力亲为，连续几天废寝忘食地整理数据、分析结果。

"为什么不让学生来做？"有同事这样问过。

吴孟森的回答总是简单而坚定："这是我们的私事。"

在他看来，学校里其他教授怎么做是他们的事，但在他和陈老这里，就是绝对不能让学生参与到私人项目中来。这是原则问题，也是底线。

与此同时，付平一脸无奈地盯着手机屏幕。他反复确认了几遍邮箱，却始终没有收到吴教授说的那份文件。

"叫人干活，怎么还这么大火气！"付平小声嘀咕着，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来回滑动。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再给吴教授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电话响了很久，久到付平以为吴教授不会接了的时候，那边终于传来了应答声。

"喂，老师，"付平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刚才查看了邮箱，好像没收到您说的文件..."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吴教授略带歉意的声音："哦，是我的错。刚才太忙了，忘记发送了。我现在就给你发过去。"

付平愣了一下，没想到吴教授会这么痛快地承认错误。他赶紧说："没关系的，老师。您工作忙，我理解。"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吴教授的声音恢复了平常的严肃，"文件我马上发给你。"

"好的，老师。"付平应道。

挂断电话后，付平长舒一口气。他知道，吴教授虽然脾气有时候不太好，但对学生的工作一向认真负责。这次的失误，恐怕真的是因为太忙了。

没过多久，付平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邮件提醒跳了出来。他赶紧点开查看，果然是吴教授发来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