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悄然降临这座繁华都市。高档小区内,一栋栋高楼如巨人般矗立,窗户里透出温暖的光芒,仿佛点缀在黑夜中的星星。
陈姐站在镜子前,满意地打量着身上那件崭新的貂皮大衣。柔软的毛皮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如同一层轻柔的雾气,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
她的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仿佛一朵盛开的花儿,散发着醉人的芬芳。
“老公,你看我这件貂皮大衣好看不?”陈姐转过身,得意洋洋地向刚进门的丈夫黄利民展示。
黄利民刚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满脸倦意,眉宇间透露出深深的疲惫。他随意扫了一眼,敷衍道:“好看,好看。”说完,便脱下外套,径直走向沙发,仿佛那件大衣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件寻常的衣物,没有引起他丝毫的兴趣。
陈姐不满地撇撇嘴,跟着走到丈夫黄利民身边坐下:“哎呀,你咋个连看都不看一眼嘛!这可是吴姐送我的,正宗的貂皮呢!你晓得不,现在这种大衣多贵哦!”
丈夫黄利民揉了揉太阳穴,目光这才落到她身上的大衣上,眉头微微皱起,“吴姐送的?为啥子突然送你这么贵的东西?”
陈姐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还不是她晓得,下个月要提岗了,想让我帮忙在你面前多说几句好话嘛。”
丈夫黄利民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坐直了身子,声音里透着不满,“你收这种礼物,知道不合适不?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陈姐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哎呀,老公,你别这么紧张嘛。大家都这样做的,不就一件衣服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丈夫黄利民的眉头皱得更紧,声音低沉却严厉,“你以为这是小事?收礼是有代价的,这要是传出去,你晓得这会对我们造成多大的影响不?”
陈姐见丈夫黄利民脸色难看,收起了几分得意,语气软了下来,“哎呀,事情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吴姐就想让你在提岗的事情上多帮她说句话,没啥子大不了的嘛。”
丈夫黄利民听了这话,心里的怒火却没有平息,反而更加担心。他看着陈姐,一脸严肃地说道,“你晓得你这是在干啥子吗?这种事一旦出事,我们都要倒霉!”
陈姐这下也有些慌了神,但她嘴上依然强撑着,“老公,吴姐也不会真去说啥子,这么多年,大家都互相帮忙,何必那么紧张呢?”
丈夫黄利民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中透着无奈与恼火,“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今天收了这个礼,日后就得还,想过没有,你打算怎么还?”
陈姐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本以为这不过是平常的人情往来,谁知丈夫黄利民反应如此强烈。她低头不语,心里隐隐感到不安。
男人心知也只能这样了,恨恨道:“你最好祈祷莫出事!”
“哎呀,不得不得,老公放心!”陈姐声音一腻,挽着男人的手臂。
丈夫黄利民无奈地摇摇头,不再理会陈姐,径直走进了书房。陈姐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得意和算计。
夜色渐深,窗外的树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陈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穿着一件崭新的貂皮大衣,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兴致勃勃地向丈夫黄利民讲述着白天发生的事情,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老公,你是不知道,今天来了个高中生毕业了好几年了,非要报名参加高考。我一看就知道她肯定考不上,就没让她报名。"陈姐说着,脸上露出一丝轻蔑,"你猜咋个?那个高中生居然还不服气,说要投诉我们!"
黄利民正在看报纸,听到妻子的话,皱起了眉头:"你咋个不让人家报名?规定上有说不让毕业几年的高中生报名吗?"
陈姐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哎呀,规定是没有,但是我们不是要为单位考虑嘛!要是让那些考不上的人都来报名,那不是浪费资源嘛!"
黄利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这是啥子逻辑?人家有资格报名,你凭啥子不让人家报?要是真闹起来,我们一点道理都没得!"
陈姐撇撇嘴,不服气地说:"哎呀,那斗是两个年轻娃娃,啥都不懂,咋个闹得起来嘛!再说了,我不是让吴姐帮忙摆平了嘛!"
"你让吴姐摆平?"黄利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咋个又让吴姐出面?你是不是嫌我们的麻烦还不够多?"
陈姐被丈夫的反应吓了一跳,赶紧解释道:"老公,你别生气嘛!我这不是怕给你添麻烦,才让吴姐出面的嘛!再说了,那个高中生看起来也不像是能闹起来的样子。"
黄利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你啊,就是仗着我的职务在外面胡作非为。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要随便得罪人,更不要利用我的关系办事。你就是不听!"
陈姐撇撇嘴,不服气地说:"我这不是为了咱们家好嘛!再说了,我也没有得罪啥子人啊,就是没让一个高中生报名而已。"
黄利民听完,脸色更加难看了:"你啊,就是不长记性!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要随便拦人家报名!你知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可不是好欺负的!"
正当两人争执不下时,陈姐的目光突然被茶几上的报纸吸引了。她拿起报纸,仔细看了看,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老公,勒是哪个?"陈姐指着报纸上的一张照片,声音有些发颤。
黄利民顺着妻子的手指看去,脸色也变了:"勒个啊,付平,芝麻山村的驻村干部,现在县上的红人,勒斗是他元旦前在省委组织部讲话的照片......"黄利民说到一半,也登时愣住,同样感觉嗓子发干,吞了口口水,"今天那个年轻人,不会......"
陈姐哭丧着脸,声音都变了调:"老公,咋个办啊?"
黄利民猛地站起身,开始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啊,这回是真的闯大祸了!付平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县里重点培养的年轻干部,深得县长赏识。你居然得罪了他!"
陈姐听得心惊肉跳,赶紧辩解道:"我...我不晓得他是付平啊!再说了,我也没有得罪他,只是没让他女朋友报名而已。"
"没得罪他?"黄利民冷笑一声,"你拦着人家女朋友报名,还说什么高中生考不上,这不是赤裸裸地打人家的脸吗?你以为付平是那种好欺负的人?"
陈姐被丈夫的话吓得不轻,慌乱地说:"那...那咋个办?要不我明天去给他们道歉?"
黄利民狠狠地瞪了陈姐一眼:"道歉?你以为道个歉就完事了?你晓得不晓得,付平要是真的去投诉,我这个位置就保不住了!"
陈姐听到这里,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颤抖着声音说:"老公,你别生气,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我去找吴姐,让她帮忙摆平这事?"
黄利民听到这话,彻底爆发了:"你还想让吴姐出面?你以为吴姐是谁?她有那个能耐摆平付平?你啊,就是被那些阿谀奉承的人给惯坏了,以为自己真的有多大能耐!"
陈姐被丈夫黄利民的怒吼吓得缩成一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老公,我...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气,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这事好不好?"
丈夫黄利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现在说这些还有啥子用?你赶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跟我说一遍,一点细节都不要漏掉。我看看还有没有补救的余地。"
陈姐擦了擦眼泪,颤抖着声音开始回忆:"事情是这样的。那天下午,付平和他女朋友来报名处。他女朋友说要报名参加考试,我看她年纪小,就问她是不是高中生。她说是,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