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这……,这是年初所为,去岁水灾,贩盐受到影响。”
“今年江南风雨调顺许多,是以想着可以多卖一些,这也是惯例。”
“那些盐商也是这样认为的。”
“五万张盐引都被他们分完了。”
鲁德恭再次解释着。
“哦?”
“被分完了?”
“如今他们自己的盐都不好卖,如何会将明年的盐也提前支取?岂非……荒谬?”
小胖子反问着。
“殿下!”
“其实,也不是所有的盐商都不好卖。”
“两淮盐务之地占据很大,有些引岸地方人口很多,对于吃盐的数目很大。”
“有些引岸则偏远一些,人口不多,便是难以贩卖。”
“盐商之中,有些盐商的盐引都用完了,是以,预提明岁的,这样的事情在盐商中多有常见。”
“毕竟,如何将盐卖出去,是他们的事情。”
“每个人的手段不一样,结果就是不一样。”
“五万张预提盐引,便是如此。”
鲁德恭继续详细解释着。
“说的有点道理。”
“五万张盐引,预提交税……十五万两银子吧。”
小胖子瞅了瞅这位两淮盐运使,自己但有所问,他无不应语,解释的都很到位。
“是十五万两银子!”
鲁德恭平静道。
“林大人。”
“你为两淮巡盐御史。”
“一应盐务,你也有所知。”
“鲁大人所言应该没有缺漏吧。”
小胖子视线一转,落于许久不曾有言的林如海身上。
“回殿下。”
“鲁大人所言,的确无缺漏。”
林如海一礼。
“鲁大人在任盐运使有四年了吧。”
“也不短了。”
“听说鲁大人多喜古玩玉器、名人字画,品鉴眼力多有独到,此事可有为真?”
小胖子把玩随身玉带上的一块羊脂玉佩。
“……”
“殿下,下官闲暇之余,有些金石之趣。”
鲁德恭神色一怔,低首又是一礼。
“哈哈哈,盐务闲暇有些趣事,完全可以有。”
“而且听闻鲁大人眼力相当独到。”
“市摊之上,常有捡漏?”
“有一次,还曾将一个摊主售卖的仿前明仇英的仕女图买下,后来品鉴之后,竟然是真品。”
“其后,有人要花五千两银子买走,鲁大人都不曾理会?”
小胖子笑道,别有赞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