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他闭着眼睛淡淡地叫了一声。
清冷的声音伴随着飕飕的风雪声传入了苏晚棠的耳中。
“再为我烧一把上好的油伞,如今这大风大雪,肆意行走可是会浇坏鬼的。”
苏晚棠拧了拧眉。
这鬼还真把她当金主爸爸了?
有了衣,又要伞,得了伞肯定还会提出什么别的要求。
“没有。”苏晚棠语气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你都裸奔几百年了,几百年风吹雨打,该坏的地方应该也坏完了,用不着打伞。”
某只听了苏晚棠的话,倏地从摇椅上坐起来,麻利解开衣裳露出那精瘦的胸腹。
“小东西,你知道我最引以为傲的是何吗?那便是我当鬼几百年却未让这具身体伤过分毫。”
苏晚棠:“……”
“说话便说话,莫随意脱衣,影响院容院貌!”
苏晚棠的脑门快拧出了一个“井”字。
这鬼估计是裸奔惯了,鬼风彪悍!
若鬼中也有像尹冬蓉这般人才就好了,给他们好好讲讲规矩。
某只又躺回了摇椅上,自顾摸了摸眉心上的一点金印,黑黢黢的眸子阴厉厉的,阴冷的风刮得摇椅上的伞篷快要飞了起来。
他护了几百年身体完好,想不到竟被一根银针刺穿了眉心。
好在伤疤如今化作了一点金印,看不出任何痕迹,否则他定然跟那个黑气缭绕家伙不死不休!
虽然伤疤是盖住了,可头盖骨却穿了。
这笔账,就算在这个小东西身上。
“小东西,莫忘了我的伞!”他幽幽地摇着椅子说道。
“没有伞,我便脱了衣裳盖头上,到时候影响了你的院容院貌,屋容屋貌,莫怪我没提醒你。对了,莫拿那些残次品糊弄我,没有好的,我宁可不要!”
苏晚棠:“……”
这到底是什么鬼啊!
诸多要求就算了,还吹毛求疵!
锦绣见苏晚棠愤愤地回了屋,出门看了一眼院中迎风飞舞的雪花,只觉院中的摇椅突然诡异地增加了晃动的频率。
应是风雪太大了。
她搓了搓有些冰凉的手臂,回到屋内烤火。
用晚膳时,苏晚棠特意瞟了一眼屋外雪花纷飞的夜。
这雪估计一时三刻都不会停了。
廖金山选这个日子在太笙湖畔斗法,好似没掐算好时辰。
晚膳过后,苏晚棠便换了衣裳,披上有帽子的斗篷,戴上骨笛与符箓准备出门。
小六知道苏晚棠与廖金山今夜要在太笙湖畔斗法之事,早早就在门外备好了马车。
锦绣得知苏晚棠今夜要出门,特意给她灌了一个汤婆子抱在手中。
苏晚棠抱着汤婆子,还未上马车,一把黑色的伞便笼在了她的头上。
苏晚棠回过眸来,对上了一双深褐色的眼眸。
萧无恙打着伞站在黑夜中,银色面具泛着淡淡的银光,黑色风衣在风雪中翻飞,浑身透着一股清冷独绝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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