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cbd,上城时代,七十二楼,和泰人和区总裁办公室。
一个精廋青年翘脚躺倒在沙发上,而他对面,却有一个短发青年半座在沙发上,静静的汇报着什么。
片刻后,精廋青年皱眉座了起来,“你的意思是,那长沙路派出所的业务是郑书记直接插的手。”
短发青年苦笑道,“说是郑书记插的手也可以,毕竟是他的秘书给我打的招呼,说是要锻炼锻炼两个不知道规矩的小伙子。”
“小伙子,mb的,还讲不讲道理了,老子上蹿下跳捐了多少款,陪了多少脸才拿下长沙路这么个单子,他一句锻炼小伙子就把老子给踢了,凭什么,就凭他是郑书记的狗腿子。”精廋青年扔了手中的香烟,他是真的被气到了,好不容易从重泰手中抢过了人和区这个最大的派出所单子,结果就干了不到半年就被踢了,这叫他怎么想得通。
短发青年也没说话,他心理也是不服的,他辛辛苦苦爬到经理位置,结果那两个流氓一来,就把他给赶跑了,人能说什么,说你tm的凭什么,凭你有背景,有关系,这都是小孩子的想法,成年人的世界,谁能不懂,谁能不知。
“越总,这个人查出来了。”就在这时,一个身着超短裙,面容精致,身形丰满的女子抱着个平板走了进来。
精廋青年站起了身来,笑道,“李总请讲。”
短裙女子也没有座下,沉声道,“他们之间有一个联系人很重要,这个人叫王卫国。”
“王卫国,四十一岁,西部战区三大主力突击部队红月突击大队总队长,大校军衔,晶化境九重后期,世界晶化真人榜排名第七百零三,帝都三王之一的通州王氏二代,帝都何氏二代何莲的丈夫。”
“晶化九重后期。”精廋青年嘴巴张得大大的,这实力,tm的开山作祖都可以了,居然只是个二代。“你的意思是说,那王卫国要比郑书记都还猛。”
短裙女子依然沉声道,“用陈董的话来说,郑书记实力不算强,论境界的话,确实不如王卫国。”
精廋青年沉吟片刻,皱眉道,“我哥也是西北的,还是王牌的白虎突击队的小队长,练气八重境界,也没看见他家老大对他有什么特殊关照,那两个流氓实力渣到爆,凭什么能让郑书豪卖他们的面子。”
短裙女子沉吟道,“应该涉及到了新旧战法之争,南方普及了新式战术,也就是修士战术。而北方,中部依旧是老式战术,也就是传统战术。东部和西部算是新旧结合,有纯新式战术,纯老式战术,也有新旧结合战术。”
“红月突击队就是老式战术的代表,曾经在世界突击队大比武的时候获得了总冠军,推动了老式战术新的活力。而且红月突击队也算是仅有的,有血战经验的三大突击之一。所以论精锐,不是什么青龙白虎玄武朱雀之流,而是神剑,猎豹,红月三大突击队。这三大突击队都遭遇了数次重建,没有散过编制。”
“我调查过那江北和李阳的资料,按照他们入伍和退役的时间来划分的话,他们都曾经参加过玉山魔窟阻击战,参加过南方宗门叛乱突击战,也参加过天池魔窟歼灭战,都是血战,能活下来的都获得过一等荣耀勋章,算是人民英雄。”
精瘦青年皱起了眉头,“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获得一等荣耀勋章的人都不会退役吧,起码也是少校,那两个流氓怎么退役了。”
短裙女子苦笑道,“这就是郑书豪为什么要出面替江北和李阳开路的原因了。”
“什么原因。”精瘦青年眼中充满了好奇。
短裙女子苦笑道,“红月突击队也意识到了实力的重要性,虽然没有改变其对于枪械战术的追求,然而还是把自身实力作了硬性规定。江北,李阳那一批实力低于练气五重的一百五十九人全部都退了役,成了和地方上那些个晶化真人一般的永久预备役。”
“郑书记,估计对那王卫国有些意见,所以自已出面拉拢了那两人。”
精瘦青年不屑道,“实力怎么来的,还不是各种宝贝喂出来的。喂谁不是喂,有了新人忘旧人,嫌弃人家资质差,潜力不足,就过河拆桥,放那些孙子回地方上来耍流氓。”
短裙女子笑了笑,继续道,“越总要是放得下面子的话,这钱也是可以继续赚的。”
“怎么个赚法。”精廋青年一听有钱赚,顿时来了兴趣。
短裙女子沉吟道,“那江北和李阳算是流浪狗之流,喜欢晃荡,对于天天看家门,他们其实是没有兴趣的。说句难听的话,人家不一定看得起派出所这小业务。”
精瘦青年和短发青年同时皱了眉头,然而也没说什么。他是清楚他哥那种坑货的想法的,所以江北和李阳的想法,他大致也能猜得到。短发青年却是亲身领教过了的,年初他们还和茂林合作,他亲眼见过江北那种亡命徒,自已的命都没当回事,狠的一逼。
见两人不说话,短裙女子笑道,“我调查过那两人,那两人拿下派出所的业务,算是玩票性质的,主要的原因,出在那江北的身上。那江北是江家的一个子弟。虽然没什么份量,然而他父亲江民,却是江家的二公子。”
“江民和江氏有些恩怨在其中,所以过的很是不容易。那江北前段时间给茂林干活,受了重伤,差点没活过来。使得江民放下了恩怨,舍了老脸回江家给江北找了份轻松活。”
“如今江北自已开公司,第一个活就是接派出所,不是因为他脑残,他这么做的主要原因是给江民把刚刚丢下的面子给捡回来。”
“而我听市委那边说,那边好像也知道其中的门道,也没打算给那江北钱。”
“不给钱。”精瘦青年更郁闷了,老子挖了他家祖坟啊,钱都不要都要抢他业务。
短裙女子笑道,“那江北和李阳,前几天因为高速公路妖袭事件才获得了市委的奖励,四个受奖励的人中,张达加入了市突击大队,那杨飞嫌工资低,没有去,剩下的两个,江北和李阳准备搞安保公司和我们抢饭吃。”
“安保公司分国保,私保,看郑书记的样子,是准备逼那江北和李阳搞国保,不然也不会在派出所这事做文章。不然,那李阳也不会傻了吧唧的连钱都不要都答应。”
精瘦青年皱起了眉头,“李总的意思是,我们还要卖那江北面子了。”
短裙女子笑道,“现在的安保公司没有十万家也有五六万家,然而国保公司不到三百家。论接业务量的话,国保公司绝对算是龙头。然而国保公司是谁都能做的吗,没大佬推荐担保,谁做得了。”
“所以国保公司少,根本就不是所谓的国保公司条条款款太多没人干,主要的原因是没有大佬肯去替国保公司背书。”
“郑书记有心要让那江北和李阳搞国保,那么那两人怎么都是翻不了天的。然而他们一个新创的公司,人手是绝对不足的,而他们的接的活肯定又是不能拖的,所以他们必然要找人帮忙。”
精瘦青年倒是笑了,“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从他手上接活。他们背锅,我们赚钱。”
短裙女子笑道,“算是共同发展吧。”
“哈哈………
收敛了笑声,精廋青年拉上短发青年伸手邀请短裙女子道,“听卿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走李总,今天我请客,你一定要给我越青山一个面子。”
………
市一院,江北病房,李阳和江北同时陷入了沉默。
“那面说帝都在核查安保公司乱象,准备规范安保市场,要么喊我们等到整顿完成,要么就交高保。我们的那点保证金,别说接长江路派出所的活,给人当个保镖都不行。”李阳想日天,然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江北脸都黑成了锅底,“凭什么老子们要交十亿保证金,华夏安保也才十亿保证金吧。老子就开个一星小安保公司,交五星安保的保证金,老子有这么多钱还搞锤子安保啊。”
李阳没好气道,“你问我我问哪个,那边还特别发了话,保证金不交齐,不准营业,不然就是非法运营。”想到了什么,李阳又道,“我们的武器储备证件也被卡了,长安那边说,要先看到公司的等级资格证之后再考虑发放武器储备证书,不然就是非法囤积武器。”
“那保证金能退吗。”江北也没什么话说了,本来很正常的事情,结果在帝都被卡了。mb的,卓氏也没这本事嘛。
李阳苦笑道,“你觉得人家吃到嘴里的肉会吐出来吗。”
江北沉吟片刻,眼睛一亮,笑道,“我们可以挂靠嘛,我们背景清白,他们随便怎么审查都是审查不出我们有什么问题的,只要找到挂靠方,就不用交保证金了。”
“挂靠,搞国保吗。”李阳脸都皱成了粽子,自已开公司,还tm的当小脚媳妇,搞锤子啊。
“国保也有国保的好处嘛,像是接业务什么的,打个招呼就行了,无非是分点钱出去嘛,现在这世道,想吃独食怎么可能了。”江北也有些郁闷,然而总好比一个资金被吃了来得舒服。现在他毛功德值没有,完全就别想买得到丹药材料。再说就算买到了,他也炼制不了丹药啊。那坑爹的系统,想要学习丹药传承,要交一百万功德值的门槛费用才能传承,还是基础传承。
李阳想了想,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沉吟道,“那你准备挂哪里,帝都还是地方。”
江北笑道,“肯定是挂地方啊,你看其它公司有挂过帝都的嘛。挂到帝都,你当你是空中飞人啊,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让你去跑,你最后不得累死下场。”
“那你挂单位还是挂政府。”李阳对于国保这一块基本上没什么了解,好坏什么的完全说不上。
“挂政府吧,接活的面积比较宽。”江北其实也没什么好办法,然而他不想这两千万保证金就被人吃了。
李阳斜了江北一眼,“挂政府吧,接活面比较宽。你只看到接活面宽,你
有没有想过每年要交好多钱。人家不管你有没有活干,我们山城的重泰和山峡两位大爷每年是要交市政府十五个亿的分红的。别说利润,你一年能做得到十五个亿的业务量吗,你做梦怕是得行。”
江北挑了挑眉头,斜了一眼李阳,不屑道,“喊你娃多看书多看报你还不相信,你现在就是文盲晓得不。上个月上面就新出了文件,扶持国保,新的国保公司三年之内免分红的,而且还有业务倾斜。”
李阳冷笑道,“你以为老子没看过新文件,你娃才是真文盲,有你占了便宜的。新文件是说了三年之内免分红,然而你要真的这么搞了,那么你这安保公司的人员就要全部纳入市应急委员会统一留档管理了。”
“到时候人家要调人,根本不会经过你同意,你说你辛辛苦苦培养的人问三不问四就给你抢了,你舒服不嘛。”
“那你说怎么搞嘛,卖身的资金都不要了。你见过那么多钱吗,老子都是第一回见。再说喊你交十个亿的保证金,那是十个亿啊,不是一串数字。”江北也是郁闷的想吐血了,早不查晚不查,他准备搞的时候就tm遇到整顿,他找谁说理去。
两江刻画青石岩,秘密写在山水间,州级从来恋宁静,古树不为指苍天……..
“你好,我是李阳。”
“陈处您好,请指示。”
“哦,好的,好的,我等会,一分钟,一分钟后给您回话。”
李阳拿手捂了话筒,看向江北兴奋道,“市委作了调整,深刻学习上面的精神,坚决贯彻扶持国保的政策。”
“废话那么多,你直接说人话不行吗。”江北也有些诧异,他感觉怕是要遇到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