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
直接抽一张?
都,都这么随意的吗?
“可,可是师傅,那签求的,不就不是天命了吗?”
“为何不是天命?”
仲永长指了指门缝外:
“所见,都是天命,人来求签,本就刻意而为之,可刻意之外,又是自然驱使。”
“我抓签赠人,虽是刻意而为之,但在当前又何尝不是我想做的事。”
“签不会对人有任何影响,那只是一张纸,求签求的都是为,不管成不成,都是命数!”
“懂了么,小溪!”
“不懂!”
“不……!”
丁小溪瞪着蓝眼睛,盯着师傅的花白胡须。
好困!
叽里呱啦在说些什么,午饭是不是吃小鸡炖蘑菇?
“那,师傅,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我,我嘞个三清四帝哎!
这小姑娘。
礼貌,你吗?
仲永长脑子蒙蒙的。
好多年没遇见过,脑子这么瓜的人了。
“小溪,现在人多,你师哥可能忙不过来,你去发香和卖香囊那边,帮帮忙!”
丁小溪点点头。
和输入了某种程序一样,站起身和师傅挥挥手,去了前殿。
安丰府,有四百多年。
每一百年,经历一次大修,面积一次比一次大。
丁小溪穿过连廊,走到前殿。
人潮如织。
丁小溪听师傅说。
前些年,一般上山烧香的老年人比较多,但是近些年,年轻人反倒是超过了老年人。
而且,年轻人,在本该寻找爱情的年纪。
给谁烧香,都求财。
老年人,给谁烧香,都给自己儿子闺女求姻缘。
就离谱。
当然,因为爱情来的,也有不少。
丁小溪让师姐去休息,自己拿起毛笔,坐在售卖香囊的摊子边上。
道观不像小西天。
办事讲究元。
你爱给就给。
但是为了生存,还是会卖点小香囊,护身符,或者同心锁之类的小东西,赚点钱。
“小师傅,我买一根红绳!”
“好的!”
丁小溪翘着身前,胭脂气很浓的姑娘,点点头:
“小姐姐,请问您想在丝带上,写点什么?”
姑娘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