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琴觉得她不对劲,“你怎么了?进去换了个恭桶就奇奇怪怪的,不会是不乐意我让你去做这事儿,心里对我不满吧?”
云环讨好道:“不是,我哪里敢怪云琴姐姐你啊?是有个事情我觉得很奇怪。”
“什么事?”
“就……已经三日了,每日都只有半碗糙米粥,连水都没多一碗,她就算饿不死,吃进去的东西那么少,可恭桶里的……可不少,不像是每日吃了半碗粥能拉撒出来的。”
闻言,云琴很是疑惑:“你确定?”
云环道:“我给替换的恭桶,我能不知道么?当真是。”
云琴眯起眼来深思:“莫非这贱人偷吃了别的?”
云环纳闷:“可每日送进去的就那么点,她屋子里也没别的啊,怎么偷吃?”
云琴也想不通,不过这事儿那么奇怪,她得弄明白。
里面必定有猫腻!
。
谢安生已经四日没洗澡了!
自然,头发也多日没洗。
那天晚上出了血染了头发,因为有伤,处理的时候也没洗,只能用沾水的巾帛尽力清理过,如今三日过去,那味道混着药味,简直没法闻。
呜呜呜,她整个人都臭了。
而且,她身上都能搓大补丸了!
再不洗,她都不想要这身体了。
偏偏她趁着人来送夹生馊粥时提了一嘴要沐浴洗头,被拒绝了。
樊妈妈打定主意要让她吃苦头,好怕报复她之前的那一巴掌,是不会让她舒服的。
谢安生只能寄希望于定王府了。
她让晚上来送东西的东玉去消息,让任息来接她去定王府。
反正她也不怕被发现洗过澡和头,因为这几日下来,不管是送吃的还是收拾恭桶的,都没人就近搭理她。
她白日只要都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就能蒙混过去。
东玉是有办法给定王府传消息的,这不过了没多久,任息就来了。
云琴没想到,她竟然看到一个男人带走了谢安生!
她昨天白天一直盯着谢安生屋子的四周,尤其是几个窗子。
门是上了锁的,窗子虽然也从外面被钉上了,但是里面打不开,外面却可以打开,她猜想或许是有人给送东西进去。
蹲了一天没见有人往里送东西,谢安生也没出来过,就猜到肯定是晚上,今晚就蹲守了。
果然有收获。
先是有个脸生的奴婢撬开了窗进出送东西,之后没多久,那奴婢离开了一趟又回来,在里面不知道待了多久,竟然有个男人悄然出现,并且也进去了。
然后!
那男人带走了谢安生,那个脸生的婢女就待在里面没再出来!
云琴惊呆了,之后心里猛地生出一股子激动,也被这股子激动冲昏了脑袋。
谢安生,这个贱人,这次看她怎么死!
云琴立刻就去找了樊妈妈。
。
谢安生到了定王府,吃了些东西后,沐浴的水就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