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高力士吩咐一声,没忘记他的玉环娘子。
服侍的宫女也不知道去哪了,宦官只见高力士的身影。
他把衣袍往身上一套,顾不得整理。
脚上穿的是休寝的便鞋,没有更换。
就这样,李隆基再次被飞龙禁军搀扶出驿楼。
外面的龙辇也准备好。
不一会儿,杨玉环和虢国夫人、韩国夫人出驿楼。
虢国夫人平日里珠翠满头,现在却头发凌乱。
她的发饰被遗忘了。
连杨玉环头上,都只是一个简单的步摇。
杨玉环与李隆基同车。
虢国夫人和韩国夫人带着自己的子女和车队,跟上圣人的车驾。
仅仅有百来名禁军跟随。
马夫也跑了。
陈玄礼坐在龙辇上,为李隆基驾车。
“玄礼,去何方?”
李隆基掀开车帘,没有底气地询问。
像是陈玄礼指出一条明路,能为他增添底气一样。
“回长安方向,进入长安南面子午道。”
陈玄礼答复道。
“驾!”
随着陈玄礼震辔,还没有休息多久的宝马奔动。
马铃清脆,车辙交响。
“上天保佑!”
李隆基没有头绪,只能任陈玄礼驾驶。
同时,他也想西面的骑兵,只是李瑄派遣的麾下。
不应该是李瑄!
此时此刻,他想见到李瑄,去质问李瑄。
但他又不想让李瑄看到他的落魄。
没有人能懂李隆基心中的滋味。
拉着杨玉环的手,是李隆基仅剩的宽慰。
张小敬带领禁军到达驿楼的时候,没见李隆基的身影。
他本想要挟李隆基放弃抵抗,向天水王服软。
从落单的飞龙禁军口中,张小敬得知陈玄礼带着李隆基向东逃了。
在天黑之前,李瑄军已经到达马嵬驿。
“马嵬驿之变应该还未发生吧!”
李瑄在心里想道。
他马不停蹄地奔来,跑废了上千匹战马,就是不想让马嵬驿之变发生。
他打着清君侧的旗号。
杨国忠和五杨最好让他亲自铲除。
然后他与李隆基一起坐着龙辇,“和和睦睦”地进入长安城。
而且李瑄心底也不想杨玉环在马嵬驿瘗玉埋香。
“车将军、裴将军、罗将军、薛将军,带人将方圆五十里,团团围住。不得让一个人逃走!”
“投降者不杀,任何人胆敢反抗,不分男女,格杀勿论!”
见驿楼后,李瑄勒马,向车神塞、裴璎、罗兴、薛错下达命令。
此时除了四千轻骑,一千铁骑已经穿上盔甲,防止敌人近战死拼。
“遵命!”
车神塞、裴璎等四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