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亦寒挂掉电话,一时感慨万千,妈妈的失踪让她时常触景伤情,她走出门来发现舅舅已出门去,他跟她说他要将剩菜剩饭喂与在外流浪的小猫小狗。舅舅活得很努力,每天都要花上一两个小时对着亦平和舅妈的照片讲许多的心里话,他开始信佛,他比以往更慈悲。
看着观音菩萨的画像,莫亦寒时常皱紧眉头,暗自流泪忏悔。要怎么做才能让母亲少受点苦,然后及早出现?她愿意相信母亲一生都在得病,回想过往的种种,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会将生活搞成这样?无论母亲身处何处,莫亦寒都请求菩萨让她少受点折磨少点病痛吧……
“亦寒……”晨光在她家门口徘徊许久。
“晨光。”莫亦寒回头。
晨光对着她笑,表情明显不自然,手里拽着两张电影票正不知该如何开口。
“怎么了?进来啊。”莫亦寒看出了他异常的神情。
晨光尴尬地挠头:“一起出去散散步吧!”
“散步?哦,那我换双鞋子。”莫亦寒依旧愁眉不展。
俩人走在公园的通幽小路上,晨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紧张得手心出汗,手里的电影票都快皱成一团了。
“你怎么啦?不舒服吗?”莫亦寒反问。
“没有。”他又抓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亦寒,你除了喜欢练拳击你还喜欢做什么?”
“嗯,看书吧,从小都是一个人,也没有朋友,大半生都是和书本作伴。”莫亦寒还是没有将单伟看得太重要,她的调查复仇之心还没有被激起,毕竟眼下找母亲比什么都重要。
“电影喜欢看吗?”晨光紧张得心脏要跳出来。
“不喜欢。”莫亦寒直接了当,她忽然想到了杨析,那个在电影等他一整晚的杨析,他终于找到属于他的幸福了。脖子上还挂着他送的项链,这太不合适了,她抬起手来从脖子后面解下了项链。
晨光别过脸去上挑眉毛,深重的从口腔里吹了口气出来。内心紧张煎熬至极,听到她说不喜欢电影顿时又像瘪了的气球顿感无趣,他忙将手上的电影票往自己的兜里塞。
“项链很漂亮,干嘛解下来?”他看见莫亦寒将项链放在手心里凝视。
“还是不要戴了,我怕一时忘了戴去婚礼现场。”莫亦寒小心的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是……给你画画的人送的吗?”晨光脱口而出,他多想了解莫亦寒的故事。
莫亦寒抬头看了他一下,半笑似的回答:“不是,是发请柬的新郎官,都过去了。”
“新郎官?你不是说是你舍友……呃,对不起。”晨光忽然想到男友被舍友抢走的戏码,一时感觉抱歉极了。
“怎么?你以为我是受害者?”莫亦寒观察到晨光的紧张,“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挺好的,也非常祝福他们。”莫亦寒找了个石凳坐下来。
“那就好!”晨光跟着坐在身旁,今晚的月色真是不错,晨光转头看去,月色下的莫亦寒安静恬淡,长长的秀发披肩散开,晨光看得入迷沉醉,她真的很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子。
莫亦寒明显感受到了他的眼光,她转过头来回看,遇上晨光的眼神急急避讳,一时只觉得尴尬:“回去吧!”说着莫亦寒疾步往前,晨光都有点跟不上。
“亦寒……”晨光追上前去拽住了她:“可以,可以给我个机会吗?”晨光心脏砰砰直跳。
“什么?什么机会?你怎么了?回去吧,我累了。”莫亦寒急着想逃走。
“我知道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但是,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可不可以给我个机会?因为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我发现我……我很想和你在一起,对不起,我……”晨光语无伦次,捉襟见肘。
莫亦寒打断他:“晨光,不要这样,我们不合适,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说完她赶忙跑开,徒留晨光与月光。
晨光后悔自己的鲁莽,他不停的抓挠自己的头发,揍打自己的脑子,怎么就一下子头脑发热说那些话把莫亦寒吓跑?以后要怎么相处?她的妈妈至今下落不明,自己怎么就蠢成了这样?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连着整整一个礼拜,路逸瞻整个人发生了巨变。他不仅每晚留宿若岚的住处,还时常为她推掉饭局推掉采访,带着她吃烛光晚餐,礼物惊喜不断,心里眼里满是爱意。若岚受宠诺惊,这算是破冰之后的回暖吗?这一度让若岚错以为回到了当年热恋之时,被爱情滋润的女人不仅看着年轻了许多,负面情绪也几乎消散。
这晚俩人在外面短暂的浪漫约会之后,便回到了若岚的住处,一进门若岚就放下外套包包走进洗手间淋浴。路逸瞻悠闲的趟在床上等待,听着浴室里的流水声,路逸瞻只觉得舒服享受。这么多年过去,路发觉若岚真的是一点没变,工作之时精明睿智,杀伐决断并且能做到全力以赴,而在其他依然全是业余。
恋爱谈了那么久,不想她还如少女一般羞涩。路意淫一般的幻想着,越想越满足,越想越有趣,就连桌上的手机不停的震动他都没有发现。
若岚穿着浴袍走了出来,她看见路的手机震个不停,忙拿起来递给路,路一时没看清直接按了接听键,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孩童声的叫唤:“爹地”,路逸瞻瞬间胆颤,他赶忙按掉,一时间冷汗都冒了出来。
“是谁给你打电话?”若岚一边擦头发一边找寻吹风机,但她隐约听见有人在喊“爹地”。
“没有,骚扰电话,我按掉了。”路逸瞻的心不禁抖三抖,他将号码果断拉黑。
“可我怎么听到有小孩子的声音?”若岚插上吹风机吹头发,吹风机开始嗡嗡作响。
“什么小孩子的声音?你在说什么鬼话?”路逸瞻站了起来,他靠近若岚在她的后背贪婪地闻着她的体香,沐浴乳的香味裹杂着女人独有的体味,很醉人。
“不造人,哪来的小孩?”路在若岚的耳边一阵撕咬。
“好痒啊,别这样。”若岚忍不住抽离。
“哎呀,关掉它,吵死了。”说着路逸瞻夺去若岚手上的吹风机,直接拔去插头扔向床铺,整个身体将若岚压在了墙边上。
“我头发还没吹干呢……”没等若岚说完,路逸瞻便手脚并用,嘴也堵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