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狠狠地瞪了蓝芷一眼,示意手下去打蓝芷,然而刚才王贵妃受伤,那两个抓着蓝芷胳膊的嬷嬷也松开手关心的围在了王贵妃的身边,现在的蓝芷已经没有人抓住她,自然是不会继续留在原地等王贵妃来打她的。
蓝芷猜到那个打中王贵妃的石子应该是梦珂发出来的,不过她没有说出来,而是跑进屋子将门关上,隔绝了王贵妃的视线。
看到蓝芷跑进了屋关上了门,王贵妃知道今天是弄不了蓝芷了,若是闹大了,被皇上知道了的话,有损她在皇上心中的形象,于是气恼的跺跺脚,就带着人回去了。
看到王贵妃离开,蓝芷才松出一口气,她慢慢打开门,就看到一个小太监打扮的梦珂从盆栽后面走了出来。
“阿珂。”
蓝芷正要走向梦珂,却被梦珂阻止。梦珂垂下的手指轻轻摇了摇,蓝芷恍然大悟,然后冷着脸看向梦珂说道:“那边那个小公公,麻烦帮我进屋拿一下东西。”
梦珂点点头,然后说道:“好的,蓝姑娘。”
说完之后,梦珂就垂着头慢慢走进了蓝芷的房间,蓝芷则顺手关上了门。
一关上门,蓝芷就想跟梦珂说话,梦珂却又摇了摇头,指指墙壁之后就走到桌子前拿了纸和笔走到中间的桌子边,指指笔之后说道:“姑娘,是不是这个东西阿?”
蓝芷明白的点点头,然后也跟着说道:“是啊!就是这个箱子!太重了,我一个人搬不动,劳烦公公帮忙了。”
“哪里!”
蓝芷听着梦珂掐着嗓子说话,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了下来,提笔在纸上问:你穿成这样来了?
梦珂看了一眼,也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为了方便保护你。
蓝芷点点头,又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梦珂拿着笔写下一个字:等!
等什么?
蓝芷还想再问,却看见梦珂将写着字的纸用蜡烛点燃之后丢在了茶杯里,等到燃烧完毕以后就到了一杯水冲了纸灰,然后倒在屋子里的盆栽里。
做完这一切之后,梦珂拉了拉蓝芷的手,就打开门离开了。
“姑娘,东西已经搬好了,若是下次还需要奴才,请尽管吩咐。”
“好。”
蓝芷目送梦珂离开之后,就关上了门,关上门的蓝芷没有看见,在梦珂离开之后,院子里的树上有一个身影快速的跑向了远方,然后走进一脸屋子里,对等待在那里的皇上耳语了几句,就消失在了原地。
皇上听见暗卫传来的消息,微微勾起嘴角。
果然如他所料,他的十六弟果真爱上了这个女人,对这个女人十分在意,甚至不惜伪装成太监,也要守护在她身边,连自己的事都顾不上了,呵!果然痴情!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对他有利,他自然乐见其成了!
皇上笑了笑,用笔圈出一个地方,然后用红色的墨水将那个地名涂掉,那个地名俨然是舞阳……
“报!我军侦查兵在十里之外查探到大量人数的军队,目测有一个军!”
“呵!一个军!他皇帝老儿还真是看得起我们舞阳,居然派出一个军营的士兵来攻打我们,还真以为我们会溃不成军吗?”
舞阳军营里,一个大胡子男人听到传令兵的话之后,就有些嘲讽的说了起来。
一旁站着的男人缓缓转过头,俨然是消失已久的安昭。
安昭看了一眼大胡子,想了想之后对着传令兵说道:“传令下去,然后将士们安昭之前演练的那样准备好战斗。”
“是!”
等到传令兵离开之后,安昭看向大胡子说道:“安将,这一次就要看你的了。”
大胡子安将拍了拍胸口,然后大声的说:“放心少爷,接下来就看我的!到时候让那个皇帝老儿的走狗来的去不得!”
安昭点了点头,对于安将的能力他很清楚,安将是他们安家军的大力将军,天生神力,看着粗犷,却是粗中有细的人,所以派他去应付皇帝派出的兵,安昭很放心,不过……
“安将,无论如何,不可大意!根据线报,那个人也跟着军队来了这里。他素来诡计多端,若是你不小心,很可能会中了他的计,所以为了王爷的计划,你必须要小心谨慎才行!”
安将点点头,然后有些犹豫的问:“那个人真的来了?”
“是!”
“那我明白了!”
安将认真的点点头,抄起自己的武器就走出了房间。
安昭看着安将离开的背影,转身走回了房间。
自从蓝芷上次回到丹阳镇恢复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安昭就接到自己家里的密令,让他速速回家。
安昭甚至来不及跟蓝芷打招呼,就急忙赶回了安家。
结果却被他父亲告知,他们安家军已经与十六王爷合作,他们帮助王爷登上皇位,以此换来安家继续驻扎在舞阳一带的权利。
对于他父亲做出的这个决定,其实安昭并不意外,因为他知道,安家世代镇守舞阳一带,掌管了舞阳一带军队,更是被人称为安家军。虽然安家之前并没有不臣之心,只可惜当今皇上却不相信,听了小人的谗言,认为安家功高震主,想要造反,特下令让安家军全部撤离舞阳,回到京城将兵权送给皇上。
然而安家军若是撤离舞阳,很可能会让周围对舞阳虎视眈眈的外族人进犯中土,所以安家军不能离开,若是离开,舞阳百姓只会生不如死。所以,安家在遇见十六王爷的主动示好之后,就和他合作了。
安昭也是在回到家之后,才发现十六王爷原来就是蓝芷爱慕的那个人。
虽然惊讶,但是他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家族还是舞阳的百姓,或者是为了蓝芷,他都愿意和十六王爷合作。
安昭笑了笑,站起身慢慢走了出去……
距离舞阳一百里的地方,驻扎着几千个人的军队。
在这些将士里,其中一个穿着白衣带着面具的男人尤为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