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号令整个莫林军以及昶乐坊的死士。”顾寕的话一落,虎头一怔,“号令死士的令牌竟然是这样的。”他内心一阵,这么大的使命,“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记住了,一定要将令牌安然无恙的交给宛华,告诉她是做什么的。”
“是。”
虎头走后,顾寕心事重重的上了榻,却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半夜的时候,顾寕是被噩梦给惊醒的,她大汗淋漓,双眸里赤裸裸的恐惧与害怕,素手紧紧的捏着被褥,看了眼纱幔外头,她喃喃道,“还好,还好。”
黑夜里,人的恐惧会被无限的放大,顾寕想到了梦里的大火与杀戮,不由得抿了一口气,下榻,倒了一杯凉茶,猛地灌了下去。
砰砰砰。
顾寕一怔,汗毛竖起,“什么人?”
“夫人,是奴婢,您没事吧。”说话的是守夜的小寰阿訇,其小心翼翼的声音让顾寕松了一口气,放下了警惕,道了句,“没事,你不用守夜了,回去睡吧。”
一声是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人应该是走了。
顾寕后来身体一直不好,这也导致了她灵敏度蜕变的缘由,直到脖子间传来了冰凉的触感,她浑身一怔。
“别说话。”
声音莫名的熟悉,顾寕以为是仇人派来的,却见这人没有杀人的意思,便慢慢放松了开来,“你是何人,要做什么?”
“杀你的人。”嗜血的笑意从后颈传来。
顾寕一笑,“阁下若要杀我,怕是早就动手了,何必废话。”
脖子里,缓缓传来了痛意,顾寕眸子一眯,正待动手,突然,“你听到了声音了吗?有人要杀你。”
夜色下,一切都是那么的恐怖,而顾寕却喜欢这种见不得天日的样子,处在黑暗中,我行我素,谁人不知。
窗子口,传来了异动。
顾寕转眸,与黑衣人对视了一眼,后者微微弯起的眸子朝着她示意了一下,便收了刀往后面的屏风后走去,而顾寕则是瘫软,趴在了桌子上,假装晕了过去,白烟散去,窗口,传来了响动。
“这么容易?”一道轻佻的声音,隐隐觉得,是个男子。
待刀子往下落的时候,顾寕立马一个回旋踢,内力逼近,将人反手擒拿了下来,而先前的黑衣人点燃了烛火走了出来。
二人,皆是一身夜行衣,不同的是,顾寕从刺杀她的黑衣人怀里找到了一块死士的令牌,人,已经咬舌自尽了。
“不知道,大皇子引诱贼人来,是为何是?”顾寕收了死士令牌,将人踢了一下,复又看向拿着烛火的黑衣人。
顾寕刚刚突然想起来了,这人的声音,分明便是玉参梓那厮,玉参梓笑着将面罩拿了下来,“想不到夫人的记忆这么好,还记得我?”
月氏国逼近大楚边境,不知所谓何事,而玉参梓此次突然来了大楚京城,恐怕与之前南蛮人来此的目的差不多。
“夫人甭猜了,我呢,就是纯属好奇,才来这儿瞧瞧,没什么坏心眼。”玉参梓坦坦荡荡的,笑着将烛火放下。
而顾寕却皱眉,有些不相信他说的话。
“月氏国我是呆不下去了,这丫,是来投靠夫人的。”
顾寕嗤笑,“大皇子娶了三公主,与西凉结秦晋之好,何来呆不下去一说?”
“这芊芊厉害,我啊,招架不住,三公主又嫌弃我,跑了,我这不才在月氏国呆不下去了吗?”
闻言,顾寕皱眉,看着笑的肆意的玉参梓,突然想起了,月氏国乃女性独尊,此次突然出兵大楚,恐怕也是玉芊芊的主意,也不知道是在是什么坏,这玉参梓怕不是被撵出来了吧。
“那三公主呢?”
玉参梓毫不在意,坐到椅子上,懒懒的看她一眼,“许是回西凉了吧。”
“你没有派人去查?”顾寕愕然。
“派什么人啊,我啊,就孤家寡人寡人一个,没有可用之人。”
话落,顾寕脸色微微无奈,这人,有些无耻啊。堂堂大皇子,怎么可能没有几个暗卫呢。
见他没有详聊的意思,顾寕瞅了眼底下的死士,又看了眼令牌,冷哼了一声,这未免也有些太着急了吧。
“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