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密卷翘的睫毛扑棱扑棱地眨,黑白分明清澈见底的眸子里包含着期待,叶从挈的心痒了起来,忍不住低下头亲吻南雅的唇。
吻了一会儿,叶从挈松开南雅后砸吧嘴:“你喝咖啡了?”
南雅舔了舔唇,有点不好意思:“很苦吗?”
叶从挈像是所有发现了丈夫出轨了的女人一样,上前一步将南雅逼退抵在墙上:“和谁一起喝的?”
南雅有点尴尬:“一个……医生。”
“男的女的?”叶从挈的眼睛眯了起来,里面闪烁着精光。
南雅别过头,干咳了一声:“女的。”
“女的?你确定?”
南雅不到一秒就怂了:“好吧,是男的。”
“为什么骗我?”
“他是男的女的对我而言都一样。”
“可对我而言不一样。”
南雅诧异地抬起头,回应她的是叶从挈放大的脸,以及更深的吻。
两人吻着吻着就到了浴室,吻着吻着就脱光了衣服,吻着吻着就倒在了浴缸里。
南雅被冷水刺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热水很快出来,又有叶从挈抱着,她很快就又暖和了起来。
南雅坐在浴缸里,享受着叶从挈亲手给自己搓澡的服务,欲哭无泪。
她并不是真的想单纯地洗澡好不好!
可惜叶从挈并不能听到南雅的哀嚎,专注地给南雅擦背:“你怎么会和医生见面?你生病了?”
南雅脑子飞速运转,想了半天琢磨了个不知所谓的理由:“没有。”
“那见面做什么?”
“预防生病。”
“预防生病不是该去医院和医生见面吗?为什么要去咖啡厅。”
在南雅回来之前,叶从挈就一直在家释放冷空气,他对叶从灏口中的那个“医生”很是吃味。
不过看在南雅还算诚实的份上,他决定给南雅一个辩解的机会。
南雅头疼:“我不喜欢在医院见面。而且他是心理医生,在咖啡厅里聊天,大家都自在一些。”
叶从挈听到咖啡厅三个字,突然间很是心疼。
他当然知道外面没有下雨,而且南雅满身的咖啡味,他怎么可能闻不到?
“你们在咖啡厅就是喝喝咖啡聊聊天?”
“也不是。”
叶从挈屏住了呼吸。
他没有直接问,就是希望南雅能够信任他,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
“我还点了一杯香蕉牛奶。”南雅的声音如同珠玉落盘十分清脆,还带着丝丝缕缕欢快的气息。
对于南雅刻意扯开话题的行为,叶从挈有点失望:“好喝吗?”
“不太好喝,太甜了。”
“所以你又点了杯咖啡?”
“嗯,不过咖啡有点苦。”南雅扁了扁嘴,“真的好苦。”
南雅后面那句“真的好苦”,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低沉得让人心伤。
叶从挈给南雅清洗了一下后,挤了点沐浴露在手心,给南雅揉头发:“为什么找心理医生?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不开心的事。
南雅想起了今天早上被记者堵在车里的恐慌,脸色白了一下:“是遇到了一点事。”
“什么事?”
南雅突然间回过头,抱住叶从挈的腰,仰头看着叶从挈:“叶从挈,你真的不嫌弃我坐过牢吗?”
就是因为叶从挈对她坐过牢的事一直都表现得很镇定,丝毫没有流露出介意,让她产生了她坐过牢这件事只是过去时的错觉。
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很多事可以随着时间流逝,但有的事不能。
就像她坐过牢,杀人犯的标签就牢牢贴在了她的胸口,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将这个标签撕下来。
本来对南雅到现在仍对今天的事只字不提有些失望的叶从挈放下了手,环住南雅的腰,十分认真地回答道:“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我为什么要因此介怀?”
面对叶从挈毫无保留的信任,南雅眼眶泛红:“可你根本没有看到。”
“虽然你有时候挺傻的,但如果你真的要杀了南婉,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她下药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当着别人的面用刀子杀她?”
南雅撅起嘴:“你真的……从来都没有……那么一丁点地怀疑我?”
南雅的声音渐渐哽咽,抱着叶从挈,整个人都趴在了叶从挈的身上。
叶从挈真的太好了,她和叶从挈待在一起,总是让她产生所有人都和叶从挈一样好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