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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不娶妒妇

钱婳伸手弹向钱妞的额,如何与这丫头说了。

她当然不恼,甚至及时点醒了乱吃醋的男人,三姑娘惹的桃花莫要算在她头上的,再说钱大哥长的的确不错。

“当真?”

以钱妞对钱婳的了解,她们姑娘虽不至于骂她大哥,可亦不会这般沉稳,这其中定有蹊跷,除非恶习难消。。

钱婳翘着腿,点头,“难不成我哄你,钱叔钱婶又待我甚好。”

“钱大哥如何,他心里藏着。”

“我装不知了。”

钱妞心道:此乃三不像一贯作派,当年诨名传开前,不知招惹了多少家郎君的心,偏那些郎君皆痴心于其。

随后,竟有一人为其拒婚。

她记的那日陪着满城逛,主仆被一小娘子拦着,那小娘子用了百般手段,她家姑娘只一句,认错人了?

待那小娘子提及痴心者,她家姑娘更气人的直言,取些银两与那小娘子与郎君看疯病,怪可怜的。

当真不知么?

许是不知。

“妞妞,你又琢磨什么,”钱婳挑眉,取笑道,“钱大哥说你已备了酒菜,究竟他哄了我,亦是你懒怠?”

“你装不知。”钱妞说着,拈了颗蜜饯投向钱婳。

“饿可忍?”钱婳鄙视的反问钱妞。

“其实,依我看来,大哥意在请你来此坐坐。”

钱妞指着大门,“大哥回了钱记,余郎被你们夫妻打跑,肖二少爷又恼了你。”

“这会只我陪你说话,你若差遣我至后厨,那只有满院雀,谁与你聊?”

“不如由府内厨娘伺候,待午睡起来养了精神,你我一道出去逛。”

钱婳感觉钱妞的提议不错。

问题是已经惹恼了那男人,她之前所说更要说话算数的,否则等日后想起来又要与她翻旧账的。

旁人家大都女人如此,她家男人尤其此道。

“不逛了,妞妞,你可有甚熟知的船家么?”

“画舫?”

“对,我包画舫与他赔罪,舟上饮酒作乐。”

钱妞惊的对钱婳频频点头,此事由她办妥了,不拘画舫,最擅做菜的师傅亦与她家姑娘请来的。

“可否邀我与余郎同饮?”

就这么喜欢当蹭吃蹭喝的灯泡?

钱婳将随身银票皆取了,亏的她藏有私房钱,潇洒的拍向钱妞,“够么,再多一艘画舫。”

钱妞:……

姑娘,奴婢不知如何说你了。

钱婳满心欢喜的逗飞到脚边的野雀,她来临安不曾养猫狗,这会感觉喂喂野雀更有意思,惹的钱妞在旁直道可惜那些蜜饯了。

可惜什么,她钱婳的心情难道不重要。

喂完野雀,绕着回廊至后花园。

以前总听肖易提甚太湖石,她总算在此处瞧见了,说实话以她的审美不过如此,只那旁边不知名的花开的甚好。

花如圆玉,一蒂数百。

粉蓝紫白如雪。

钱婳忍不了折了蓝色的,打算见了肖易与他簪的。

沿着花径边走边看,她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此处似曾相识,莫非于梦中见过,她一直待临安城的。

再看那太湖石做的假山,她忽然懂了。

当真有心的。

此处花园仿钱家花园来的,只不过略动了些细节,她不曾细看以至此时察觉到的。

哎,三姑娘,当初那肖生乾不喜欢你,又何尝不是你自作自受。

城内招惹了许多郎君不说,自家忠心的仆人亦被你所迷了。

“婳姐。”

声渐近。

钱婳理清思绪,转身对走向她的钱妞笑了笑。

待回了临安,她需待钱叔钱婶与妞妞更好的,就当为三姑娘补偿这心里藏着爱意的男人了,她最看不得痴情种。

“你折这绣球花作甚?”钱妞问道。

“瞧着甚好。”钱婳心道,原来花名为绣球,她就说以前曾在网红餐厅瞧见的,不想历史如此悠久。

“午膳有你爱吃的酿鲫鱼。”

“哦,画舫之事如何?”

“今夜定当尽兴。”

钱婳见钱妞笑的有些妩媚,一时兴起,搂着肩要调戏对方的。

钱妞转身跑了,“稍待再与你些好物事。”

这女人又在搞颜色了。

当她不知出城前,这对浪需尽兴的情侣又登旁边店门,照看那店的生意了么,她可不要那用过的,恶心。

……

另一边。

肖易出了大门,又绕数条街巷,欲打听何处有店可宿。

他打定主意不许那姓钱的野男人,再靠近他老婆一毫米的,着实可恶,虽然他知此人看中的不是她,可她有一般的容貌。

所见的确又是她。

偏巧,一巷口遇到与人搭话的余浪浪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几乎冲上去揪着对方衣领,可恨,算什么朋友,为讨好女朋友的哥哥,竟然敢帮着外人与他添堵的。

“哎,放手,此非君子之风。”

君子,呸,他不要那虚假的好名声了,遇到这种欠揍的小人,就要狠狠的教训。

将余郎君逼至巷中,肖易威胁道:“你这面皮究竟为何所作?”

余郎君嬉笑着,看向肖易。

“生乾哥哥。”

“住口!”

“生乾,我可将定金与客店了,算赔罪,你们夫妻大人有大量。”

“我若执意为难你,你又如何?”

余郎君又道:“有何人吃了亏不曾,再者,我亦不知三姑娘这般招人疼爱了。”

肖易冷哼了声,怒意又起,“你唤她什么?”

以前待在临安城随意称呼什么的,他可以理解,如今到了旁人这,他们个个口口声声唤她姑娘,女人不懂事算了,这嘴贱的余浪浪不懂?

那些蠢货,难道看不懂大娘子与小娘子们的发髻。

欺他有君子之风?

“二少奶奶。”余郎君很快改了称呼。

“算你识趣,”肖易放开余郎君,又拍着对方的肩膀道,“劝你多思量些,莫要惹我。”

“不敢,鄙人怎敢惹生乾哥哥你了。”

“宿店何处?”

“哥哥请随我来。”

肖易看着余郎君长叹了声,这苏州若有人可助他,除了他老婆只有此人,至于那钱妞,待回了临安,只要随他做事的皆不许与此女说话。

他记仇的很。

“余浪浪。”

“哥哥又有甚事?”

他担心中那男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又疑心余钱情侣助纣为虐,不可,需回去见他老婆。

见肖易皱眉,余郎君问:“可有甚不适?”

之前打人可瞧不出来,莫非又要戏弄。

“你饿么?”

“生乾哥哥再忍些,待至客店,我请你吃酒。”

“不,你我出来甚久,不知她们于府内如何,可曾用膳?”

“回府么?”

余郎君摇头,“你我出来,岂不更快活的。”

肖易道:“你来此,日日这般快活么,待回去又如何说清?”

余郎君笑肖易,“不可娶妒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