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确定,肖山当真识破了他的身份。
他难,对方亦难。
至于其为甚犹豫,大约有北丫头的缘由,又或言知他良善,不愿为难。
听话听音,锣鼓听声。
向他打听肖生乾的消息,他当真不可多言。
许久,不曾梦见肖生乾了。
“肖易。”
哦,他老婆来了。
钱婳一进门,瞧见肖易侧躺着。
以为他有些不适,于是走过去用手摸了摸他的头,“要喝醒酒汤么?”
他摇头,又搂着她,“不要动,陪我说会话。”
来如风雨,去似微尘。
于此真实又虚幻,陌生又缥缈的世界,她是他唯一可以抓到的幸福,与彼此信任的靠近。
“怎么了?”钱婳原打算问的,见肖易如此,不愿再添其忧虑。
“没事,就想这么与你静静的坐在一起,不管门外有风有雨。”肖易回道。
“咦,这么文艺。”绷紧的情绪稍缓解些,钱婳又打趣道。
“心里话。”肖易说。
“哦。”钱婳回。
执手对看,两人又情难自控的亲吻了彼此。
待至情动,钱婳推开了肖易,今日需待贵客,一会出门前再清理有些不妥的。
肖易表示理解。
“可好些了,随我一起出去用膳。”钱婳伸手邀请道。
“朕起不来。”肖易勾唇一笑。
“这话说的可有些大不敬,当心教人听去了。”钱婳亦笑。
“不怕。”
“快点。”
……
庭院内,设屏风。
钱婳与肖易绕至屏风处,见众丫鬟候着一旁,红岫背对两人抬头看风景。
“劳你久等,他吃醉了酒。”
“二少爷,二少奶奶。”
闻言,红岫起身又退至一旁。
钱婳笑言,“万不可拘礼,快坐。”
说着又对北丫鬟招手,“胖鸭鸭,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