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若听他娘说了甚话,再罚阿鹄,那么此前所作无异于竹篮打水,更添阿鹄对白家的恨意,如何应对?
“大哥这般又为何?”
白飞鹤自问自回,“莫非沿袭家风养了外室,今日挡了大嫂她登门逼婚么,这般大戏,我来巧了。”
白飞鹤摇头,“你当着我无须讲甚礼数,见爹娘不可如此。”
白飞鹄冷笑道:“那是你娘,大哥。”
……
白家前厅。
兰苘借出恭之由,出来问清了丫鬟,她陪白家大娘子说话那会,其实白家家主收了请柬,此时已至友人家中。
她不愿心爱之人,受那等野蛮人的气。
若只说请他来,他定回拒。
“夫人,阿苘请羽哥哥来陪你说话了。”
“你这丫头,与你说了数回,总这般见外,唤甚夫人。”
白家大娘子对着准儿媳甚是喜欢,每回见了儿子总劝他早些完婚,她等着抱孙儿,其余见了烦心之人,只当不曾瞧见。
偏她生了那等心善的儿子,热脸贴那等下作之人生的野种。
配与她儿子同为白家少爷么?
为收男人之心,顺儿子心意,她不得不作大度之人。
“爹,娘。”
“羽哥哥来了。”
白飞鹤进来,只瞧见两人,心内约莫知些缘由了。
白飞鹄冷冷瞥了瞥兰苘,又扭身看旁边开的兰花。
白家大娘子瞥见白飞鹄,皱眉看向儿子与准儿媳,这野种为何今日来扰,之前扬言再不入白家,不过数日又登门赔礼。
如今又奉承起她儿子了。
“阿鹄。”白飞鹤低声提醒白飞鹄。
“夫人。”白飞鹄笑着施了礼。
“算了。”
白家大娘子最不愿瞧这张,眉眼像那下作妇的脸,又对兰苘道:“今日有你爱吃的茄酢,这会可愿陪我至后厨瞧瞧。”
兰苘点头。
白飞鹤恐白飞鹄疑心,追问了句,“娘,你与爹唤我与阿鹄来此,何事?”
白家大娘子有些不解。
兰苘道:“羽哥哥来之前,恰有人拿了请柬来,老爷他这会出门了。”
白家大娘子又言,“待你爹回来再说,我这妇道人家懂甚,不敢多言,以免教人算计了。”
闻言,白飞鹤欲说两句。
只听白飞鹄夸兰花开的美。
待白家大娘子与兰苘出了前厅,白飞鹤邀白飞鹄坐着饮茶。
白飞鹄亦不回拒。
稍后,白飞鹤又解释,“我娘她与阿苘许久不见,自有话说,阿鹄,我今日请你来其实有一事问你。”
白飞鹄懒的回。
“之前授书先生辞了,你可有甚中意的,皆与我言明。”
“若无中意的,再另请。”
“你看可否?”
白飞鹄道:“原为此事,我说大哥你近来不受中用了么?”
白飞鹤问:“此话何意?”
“古语有言,齐家治国平天下。”
“大哥手这般长,为了不与我求聘谁家小娘子的。”
“你的婚事,自有爹娘来定。”
白飞鹤又看向白飞鹄,“阿鹄,此话当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