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婳顺手倒了茶拿与肖易,接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要有心理压力的,我到现在都不曾梦见三姑娘的。”
“老婆,你说肖山会听北丫头的话么?”
“胖鸭鸭怎么了?”
“他可能已经确定我非会元郎了,只不知你身份的。”
“这么快?”
肖易点头,他算了算,肖山差不多将他来临安所为都理清了一遍,只等着出手了,前提与底线,他一时猜不到。
钱婳缓了会,又对肖易道:“我说前些时候,胖鸭鸭睡着睡着就说了要当主家少奶奶的话,原来两人都打算到这了。”
肖易又道:“肖山曾与我请假那会,其实就有此意,我那会不曾细究,现在看来他决定了。”
钱婳追问,“你感觉他会对我们不利么?”
“暂不知,老婆,等你的初见系列完成,我们这边所有的生意,不再扩大可以么?”
“当然,我们跑路要紧的。”
“那倒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我现在都后悔给妞妞钱了,她不会猜到你我身份,然后来算计我手里的钱,越看越像。”
“她不会。”
“胖鸭鸭与南丫头最可疑,你这边需防的其实不是兰嫚,最忠心的其实最容易伤到你的,对不对?”
“但愿他在犹豫,不知如何做选择的。”
“那要看他的良心了,说起来我们又不愿来这边了,再说会元郎如今好好的,三姑娘如何,亦非受我影响的。”
肖易搂着钱婳,下颌对着她的脸,有时候女人心大亦不错的。
不用他来劝她的。
“我刚刚在这边想了许多事情,有读书那会受到一些人的恶意,更有工作那会被同行嫉妒的,处在这里,过眼烟云。”
“哎,你要说遭受恶意什么的,那我经历的可多了。”
长的不错被一些女生说酸话,直播被骂,做生意遇到那种心思肮脏的男人,再有些绿豆大的事情都要与她辩的客户。
她不喜欢那时的自己,虽说有许多对抗的勇气,包括更早之前不曾经历风雨的纯真。
一点点的了解自己,逐渐成熟,学会用生活的智慧来解决问题。
当然,遇到他更是历经风雨之后。
“外面下雨了。”
纱窗不曾关,雨顺着飘了进来,越下越大。
一人关窗,一人掌灯。
卧听风雨。
“夏天快过去了么?”钱婳转脸,看着肖易低声问道。
“要再等等的,怎么,你不是说喜欢夏天么?”肖易问。
“其实不算喜欢,主要那个时候遇到了你。”钱婳说。
“你记错了。”肖易回。
哦,记错了么,她可能记忆不如他。
说着,摸了摸他的脸,她问:“你现在饿不饿,我说了要给你煮些茶喝的,不喝茶的话,你可以点粥。”
“陈嫂她们都回去了么?”
“没有。”
“这会不算饿的,等雨小点,我们一起去后厨。”
钱婳坐起来,看着窗外,又听雨声。
忽然忆起了一句诗词。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肖易,我们明天去新店那边看看,再有城外那边,一道去瞧瞧。”
“你说妞妞么?”肖易听他老婆说诗句有些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