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内有一人,再容不了旁的女人。
譬如家里这丫鬟,他不过无事逗逗取乐的,更何况来于扬州总教他有些不忍苛待的,似乎扬州的女人皆不可吃苦。
他见了就不许的。
多做些善事,他爱的女人亦可多遇些良善之人的。
傻女人,早些回到他身边不可么?
再可口的葡萄亦吃不出甜味,再香醇的美酒亦有些淡的。
白飞鹄长叹了声,起身欲上池岸,忽闻屏风外有响声,除了那丫鬟又岂会再有旁人的,不由勾唇嗤笑。
这丫头当着有些贼心的。
“出来!”
“鹄少爷,奴婢与你奉茶的。”
瞧见丫鬟手中当真有茶,白飞鹄又道:“放一旁,你来伺候我更衣了。”
小芮应了声,近前拿着干净的衣裳,又走向白飞鹄。
“来多久了?”
“不算久,这般大胆不知受何人指派的。”
白飞鹄说着又盯着小芮的眼睛看,企图看出她可否欺他。
小芮回了句,“奴婢不曾听信于何人,心内见了鹄少爷欢喜,只一心要伺候你的。”
白飞鹄又道:“不像看着这般蠢顿的,你瞧上我的脸亦身份的?”
小芮回道:“若可伺候鹄少爷,奴婢不奢求甚身份。”
最初与他说这句话的丫鬟,之前被赶出白府了。
曾与他说这承诺的姑娘,亦撇开他不知如今于何处的。
“伺候我,睡么?”
“奴婢甘愿。”
“呵呵,吃酒了?”
白飞鹄低头凑近闻了闻,不止吃了酒,发髻中亦有百合花的味道,偏他不喜,他所喜的姑娘身上可不曾有这般庸俗之味的。
“些许,奴婢换了身干净的。”
“心思,脏。”
“奴婢不懂。”
白飞鹄伸手捋开丫鬟的额发,“小芮,你可知我为甚将你留在府内?”
小芮道:“肖家二少奶奶说了,红姑娘她亦来于扬州的。”
听肖家二少奶奶这般说,她自不会言由府内听说的。
白飞鹄放开了丫鬟,“你心中有数,平日莫要作这般的。”
小芮问,“为何,鹄少爷嫌奴婢不会伺候你么?”
如今的丫鬟已这般胆大了,当他这主家少爷只晓得放荡么?
转身,冷冷的看向丫鬟,“我来,你出去。”
“鹄少爷,奴婢不敢逾越,求你莫将奴婢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