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婳一股怒气又来了,竟然敢让这丫鬟小三至她的店内挑选,当她为了做生意就不问原则了么,对不起,她不要这种客人的。
“喝什么,喝鹄少爷你的纳妾酒?”
闻言,小芮有些不悦的看钱婳。
钱婳再不留情,“你有甚要说的?”
见丫鬟小三只盯着她看,于是又说,“哦,过于看重你了,像鹄少爷这般将女人当玩物的岂会纳你为妾,侍妾亦不会,通房丫头。”
“p友。”
肖易这边一口酒又快喷出来了,他老婆真的敢说。
钱婳就怕白飞鹄与小芮听不懂,又解释道,“养于府内的小姐,不止会伺候吃喝,更可暖被窝的。”
小芮到底为姑娘,被钱婳骂的快哭了。
白飞鹄原不作理会,见钱婳一直欺他的丫鬟,遂拍手道:“三姑娘恁般熟,不知你们府内养了多少,二少爷他却不领情,偏说甚羡旁人之语。”
肖易:你胡说,我不是,我没有。
……
一顿饭吃的唇枪舌剑。
及至出了食店,钱婳有些犹豫,不知是否要再与白飞鹄说红岫的事情,她已应了兰苘,近日又与钱妞口中得了些消息的,其实她愿成人之美的。
喝了些酒,反倒看的更清了。
白飞鹄可能有意如此,就算他处处留情,心内亦看重红岫的,这里为临安城,一个男人可以做到这些已不容易了,不是她要为他洗白的。
“哎,你等等。”
“唤我?”
白飞鹄有些微醺,却不许丫鬟搀他的,听到背后有钱婳的喊声,他回头又指着自己问了句,“三姑娘,你若有意,皆可商量,不过,纳妾不可。”
钱婳又拦着要打白飞鹄的肖易,这男人喝酒了,不理疯话。
“你不曾拒花,可见亦不曾恼我夫妻的,红姑娘她若有甚消息,你当真不愿听么?”
“鹄少爷,奴只问你这一回。”
白飞鹄双眸清亮,看向钱婳,顿了顿,当街傻笑起来,“你说甚,红岫她回来了,原谅我了?”
“哈哈哈,莫欺人,她不会原谅。”
“恨我!”
说着又捶起自己,给肖钱夫妻看的一愣一愣了。
这男人可是有些抑郁的,简直各种戏精于一身的,之前搂着丫鬟调戏说笑的,难道不是他么,这会又作甚悔恨之状,她不就问问看的。
“鹄少爷,你当心了。”
小芮见白飞鹄步态不稳,有些忧心的劝了句,又近前欲搀。
白飞鹄大力甩开,“滚,你又是何人,胆敢碰我?”
小芮回道:“奴婢小芮,鹄少爷,奴婢陪你回府可否?”
摇头,再推开。
“三姑娘,我不识此女,红岫说了,不许随意与女人笑的。”
“我应了她。”
钱婳:原来你是这种鹄少爷,我真的看不懂你了。
肖易:这话听着耳熟,哦,原来女人都有这些心思的,他亦被身边的女人要求如此。
白飞鹄有些借醉倾吐的意思,其实他亦不知为何如此的。
三分醒七分醉,看这北市亦不像北市了。
“好生护着你家鹄少爷了。”钱婳不知要说什么,只能对丫鬟说了这句话。
“二少奶奶,恕奴婢斗胆,这花?”小芮问。
“恁的心大,”钱婳瞥向丫鬟,不恨之前被她怼了么,“等酒醒,你问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