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之前的丫鬟回来,房内仍是稳婆的喊声,与渐弱的产妇声。
钱婳知不可随意入产房,遂走至窗户边听。
“可否容我问两句?”钱婳低声说了句。
“婳姐,我问了绿纱,这稳婆最为有名,你放心,红姑娘她不会有事的。”钱妞近前劝道。
“不可再等了,”钱婳又看向等着的数名丫鬟,“你们一起至北市,与小北说,按我之前说的行事。”
……
北市,三生缘礼行。
肖易不知钱婳又犯什么糊涂,之前应了红姑娘的事情,这一转脸就要反悔了么?
待见她一直派丫鬟来传话,心知可能有些不顺,不由的动摇了,当真要与白飞鹄说么,左右为难之际,又有数名丫鬟进门。
算了,若终究如此,岂是他们可挡的。
礼行至白府需过数条街,肖易为省时又坐了辇车。
途中,他琢磨着要如何开口。
尤其不知新宅那边的情况,却又不可多耽搁的。
白府,瞧见那威风凛凛的气派,肖易又觉可笑。
“劳烦通报一声,肖某有要事求见。”
看门的仆人认识肖易,转身至院中。
等了会,素日随白飞鹄的仆人来了。
“当真为会元郎,不知你今日来此,有甚指教?”
“请你家鹄少爷来说话。”
肖易懒的多话,“他若不来,日后若心生悔恨,只会拿你撒气的。”
说完,转身就走。
有时对这些人不需说甚客套话,他信这仆人会将话传至白飞鹄耳中,就算疑心他,亦不敢用自身的前途来开玩笑的,人皆如此。
“会元郎,请留步。”
“有劳。”
等候白飞鹄这会,肖易一转身又看到一脸汗的钱妞。
又有何事?
“二少爷,你可曾说了……”
“何事?”
“母女平安。”
“生了?”
“折腾许久。”
肖易不知道,那数名丫鬟一出新宅,客房那边就传来稳婆的喊声。
钱婳又欢喜又愁,派仆人出门去追,皆言追不上。
钱妞到底有些见识,与钱婳说至白府最妥。
“婳姐不放心,你到底说了么?”
“不曾。”
“那可回了。”
钱妞遂放了心,待要再问肖易为何不走,只见白家鹄少爷一脸笑的出来。
惊的她差点说声恭喜了。
白飞鹄见两人,打趣道:“不说只会元郎你一人么,怎的又来了旁的姑娘,不怕三姑娘见了吃醋?”
肖易缓缓回,“路过,顺道与鹄少爷你问声好的。”
白飞鹄看着肖易,“当真稀奇的紧,你这话可信否?”
肖易道:“爱信不信。”
白飞鹄见肖易要走,伸手拦着,“不进去喝些茶么?”
肖易与钱妞笑着说,“你瞧,鹄少爷当真了,我不过与旁人斗酒,再顺路来打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