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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民巷。
妇人与其夫君回来,说不清为甚只觉院内有些怪异。
等闻到珍馐美酒的香味,夫妻两又彼此看了看。
妇人怀中的小郎君喊道:“姐姐。”
小女郎转脸。
红岫起身,笑着要抱小郎君。
妇人被唬的倒退数步,又看向平日话最多的女儿,这丫头瞧着像有心事了。
“大哥,大嫂,多谢你们这些时日待奴如自家人,今日略备酒菜,奴有一事与你们商议,快坐。”
妇人一家皆坐,闻着酒菜的香味,小郎君馋的快流口水了。
男人亦馋酒,不过却等着听红岫要说甚。
“哎,你这丫头怎的了,不吃么?”
小女郎忽起身跑回房内,任妇人如何唤亦不回头的。
红岫缓了缓,与妇人说道:“姐姐,小丫头与奴怄气了,稍待,再与她赔不是。”
“今日有旧友巧遇姐姐家,他们见奴如今落了难,又恐日后有人难为你们一家,与奴说不如就此搬出去,若有缘自会再见。”
将肖钱夫妻与她的银两,除备酒菜之外的皆拿出来与这家人,她晓的做经营之苦,小女郎小郎君,每日三餐皆不应着时辰的。
“大哥与姐姐可用这些租店铺,亦可请厨娘来伺候膳食。”
“当奴报了你们一家大恩。”
男人拒不收。
妇人已知女儿为何要回房了,说起来她有些私心,可今夜听红岫说要走,心有万般不舍。
“妹妹,你这会如何搬出去,倘若有甚不妥,日后悔之不及。”
“姐姐勿心,奴那友人算有些身份的。”
“妹妹如今嫌了。”
“姐姐误会了,奴知你舍不得,说句斗胆的话,奴早将你们看作家人了。”
说着,红岫又取出信笺。
再与妇人说道:“之前求姐姐赐名,姐姐不应,如今奴却要为他们两打算的。”
“将此信笺收着,待明年奴家孩儿生辰,你们一家至北市白府投靠,若受不的被规矩所拒,再求他为小郎君请饱学先生,为小女郎她选日后要嫁的好人家了。”
“妹妹,你这话说的教我听着更忧心?”
妇人向前牵着红岫的手,“你与姐姐说实话今日前来之人中有谁,你可是受人威胁?”
“甚友人可胜于娃娃的爹待你真心,你可要考虑清了。”
“奴去意已决,姐姐你放心。”
“不,你与我说哪些人是谁?”
“一对夫妻,女儿瞧见牵手了。”
众人转身,只见小女郎打开窗向外面喊道:“姐姐唤那大娘子为三姑娘的。”
三姑娘为何人?
妇人与男人又看向红岫。
红岫道:“昔日旧友,她一向心善。”
妇人又问:“当真要走么?”
红岫道:“明日晌午,姐姐你们一家可回避,奴不愿他日后来此刁难,至于旁的,奴自有安排。”
“记得一年之后去见他。”
“这会有些倦,大哥姐姐你们一家慢慢吃。”
红岫起身,又向小女郎那边走去。
小女郎又将窗关了。
这丫头不知随了谁的脾气,这家夫妻与人说话最善。
“今日之事,求你原谅姐姐则个,你若今夜愿陪姐姐说话,留门与你。”
“姐姐回去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