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损失，我们照赔，说赔多少我们就赔多少。”

警官，“按程序办事。”

“好好好，一切都听警官的。”秋柏拉着连月的袖子，对警官笑着。

站在大人们面前的贺朝言偏回脸看向秋野，他的眸子眨了眨，眼瞳里泛着不忍的光。

今晚的后果是他造成的。

“你们这就跟我去一趟吧。”警官对这对夫妻说道。

“好的好的。”秋柏回应。

话音落下，两个大人跟着警官一起出了房间。

走出房间，警官和他们相隔有些距离，连月扯了一下秋柏的袖子，小声说道，“你怎么了？”

秋柏对她翻了个白眼，“你傻了，这是警局，能在警局闹事吗？事情闹大了，我们一时半会脱不开身，家里的晗宝宝见不到我们怎么办？”

“老公，你说的是啊，我们答应过晗宝宝十二点之前回去的。”

“行了行了，你也少说点吧，我们配合一点按流程走，也就能抓紧回去了。”

贺朝言走至秋野面前，他们中间有一张大桌子阻隔着。

他观察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老大…”

“…”

秋野垂着头，无法回应他。

她眼中失落的情绪不想被别人发现，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接受别人的同情。

内心的世界积压到再也无法承受的重量，它就会崩塌，雪崩的狂潮会把整个世界都吞噬。

像冬天的冻一样，能把整个人吃掉。

秋野坐下去，双手平放在桌面上，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面。

思索了片刻，贺朝言叫出了她的全名。

“秋野。”

秋野不予理会。

贺朝言绕过桌子走到她身边，他半蹲在她腿边，由下往上的看着她的脸。

秋野注意到他看过来的目光，自己偏移开自己的脸，她把脸转到另一边去。

贺朝言不死心绕到她的另一边，半蹲下去瞧着她。

“你听我说…今晚的事是我的错，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记忆中的连月阿姨是个和蔼可亲的邻家阿姨，贺朝言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几分钟前的那一幕。连月对秋野的态度，是出乎他的意料的。

今天是她的生日，全世界都忘了。

他也险些忘了。

想起来的时候，贺朝言还抱着侥幸的心理，他想着就算她的父母对她再不怎么好，生日总是要为她过的。

他以为他们会为她订生日蛋糕，为她唱生日歌，为她祝福。

可当他收到贺扬发来的图片时，他就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今晚，贺扬在陪四姨逛街的路上碰见秋野，贺扬跟着失魂落魄的秋野走进了小巷，悄悄的给他发了定位。不然他不会这么快就找到秋野，还声称为‘偶遇’。

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偶遇，只不过都是人为的安排而已。

“你没想到…是啊…你没想到…我也没想到…”秋野好半天才回了他一句话，可她说出来的话又像是在自说自话。

“秋野。”他微拧眉心，叫着她的名字。

“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