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温家医院。
木汐无缘无故的消失,搞得温煦一头雾水。
不知道是谁劫走了木汐,不知道这些人是为什么要劫走木汐,目的又是什么。
温煦打电话给了今早的陌生电话,自称是木汐弟弟的人。
刚一听到温煦找到了木汐,可是木汐又不见了的消息,木琰在电话那头惊叫起来。
“什么,我姐姐不见了!”
温煦,“她有没有什么仇家,或者说是看她不顺眼的人?”
那边的木琰想了想,随即否认,“没有啊。”
“你先过来,我在xxx路医院。”
“好。”
温煦一见到木琰,一下子就认出来这小子就是上回在厕所堵他的小男孩。
没想到他们俩是姐弟关系,他之前以为他们俩是什么别的关系。
“木汐怎么会在医院消失,她是不是生了什么重病不想拖累我们,所以才一个人到了医院等死?”
木琰年纪小,加上平时电视剧看多了,很容易就联想到电视剧里的情节。
温煦扶额,“嗯,生病了。”
“什么病啊,生的严不严重?”
“不严重。”
听到木汐身体没什么事,木琰也就放心了。
“我和木汐只有爸爸,不能让爸爸知道木汐不见了。”
“嗯。”
温煦毫无头绪,他在走廊里踱着步,来回走着,木琰就跟在他后面一起踱步。
他闭着眼睛细细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黑衣人,没有车牌的车,副驾驶上那个人的脸。
他一定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是在哪里呢
木汐一路昏睡,这些人把她带到了海城,安置在一家医院里。
她再醒过来时,一眼入目的是头顶上白白的天花板,鼻间闻着难闻的消毒水的气味,周围没有人。
她这是做完手术了么?
木汐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小腹
想到在这里存活了一个月的孩子就这么不见了,木汐忍不住的哗哗哭了起来。
眼睛里一直源源不断地流出眼泪,像是被人按下了启动眼泪的开关,停不下来。泪眼朦胧,怎么擦都擦不掉眼泪。
外面传来两声敲门声,紧接着进来一个中年微胖的女人。
“请问,你是木汐吗?”女人面容和善,说话温柔。
木汐答应,“是。”
“你好,我是负责照顾你孕期的阿姨,你可以叫我陈阿姨。”
孕
孕期?
她不是,做了手术的吗
木汐的眼泪戛然而止,疑惑的看向面前这个自称陈阿姨的女人。
“阿阿姨,你可以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吗?”
“你放心吧,我照顾孕妇很多年了,保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木汐对眼前的情况很不解,她这是被人莫名其妙的带到了别的城市了么。
怎么回事,温煦又在哪里呢?
“温煦呢?”木汐没看到温煦的影子,擦干眼角的泪,问。
阿姨笑了,“什么温煦啊,我不认识。”
“那那你是谁叫来的?”
陈阿姨皱眉想了想,转身去拉开病房里的窗帘,“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只知道他让我叫他张先生。”
姓张?
“这个张先生给我开了一月一万的工资,出手真是阔绰。”阿姨连连赞叹。
木汐大脑转着,印象里她好像不认识姓张的,还这么有钱。
陈阿姨拉开窗帘,返回到木汐身边,“小姑娘,你跟阿姨说说,你是不是张先生在外面的女朋友啊?”
木汐长相清纯,一张初恋脸。
阿姨说得隐晦,木汐也明白了陈阿姨的意思。
只是现在重要的不是纠结这个问题。
窗帘被拉开,外面的风景映入木汐的眼中,是陌生的高大建筑物。“陈阿姨,那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海城啊。”
海城和安城是毗邻城市,两个城市挨在一起。
可是她不是正在做手术吗,谁能从温煦的眼皮子底下把她带出来?
木汐张了张嘴,眼睛眨巴出之前的眼泪,“陈阿姨,我想见见张先生。”
“张先”阿姨正要回答
“咚咚咚”
门口响起几声敲门声。
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进来,后面跟着两个推着仪器车的护士。
“你好,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沐医生。”白大褂朝她点头示意,“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都会是我为你检查。”
出于礼貌,木汐糊里糊涂的也和他微笑示意。
沐医生身材单薄,没有温煦高,也没有温煦健壮,是一个长得很清秀的医生,谈吐温柔。
“请问,你是沐医生还是木医生?”
“三点水的木。”沐医生的脸上挂着口罩,两只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
她是木汐,他叫沐医生。
“你年纪轻,身体不错,孩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木汐听到医生的话,心里稍稍安心了些。
没事就好。
“沐医生,你知道我是怎么来的这里吗?”脸上挂着泪痕,木汐掩住自己的半边脸问道。
“这个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有人把你带到这里,叫我好好照管你。”
他说起话来也是温温柔柔的,不像温煦,总对她凶巴巴的。
不过她的问题等于白问。
陈阿姨不知道这个‘张先生’是谁,进来的沐医生也不知道是谁把她带来的。
这样也好,虽然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里,至少他帮助自己保住了孩子。
这正好也是她想要的。
“张先生帮你租了一套房子,离医院不远,等你身体好了一点就可以搬过去了。”陈阿姨拿起柜子上的米粥交到她手上。
木汐点头。
温煦不想要的,是她最宝贵的。
既然这样,那她就不要再和温煦有什么联系了。
她可以把这个孩子照顾的很好。
以后不管她嫁给谁,孩子叫谁爸爸,都跟温煦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来检查一下你的情况。”沐医生笑意盎然的叫小护士把仪器推到病床边,小护士开了仪器,沐医生坐在一边开始给木汐检查身体。
半晌过后。
“约莫半个小时以后,你就可以出院了。”他抬眼看向立在一边的吊瓶估摸着时间。
木汐心存感激,在几个小时以前,她险些就要失去她的孩子。
大年初一的下午,医院里仍旧是人满为患。
病症并没有因为现在是新年而让这些病人有片刻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