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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我跟着卓盼到了卓家,她将我‘请’进房间,我打量一眼,发现这只是一个储物间改造的房间,而那老人身上,也穿的平平无奇,房间里还散发着老人独有的异味。

我下意识的捂住鼻子,问道:“这是?”

“哦,她是我家的保姆,前几天从楼上摔下来,医生诊断成了植物人,但我家一向仁慈,所以就把她留下来了,派人一日三餐的照顾。”

保姆?

我以为卓盼说她家有老人,是指有她的长辈需要人护理。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一个保姆。

我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我霍的站起来,想走,刚才那一直跟在身后的保镖适时地上前,伸手拦住我。“桑小姐。”

我回头看向卓盼,“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呀。”她无辜的说道:“桑院长,您不就是做这些伺候人的活的吗?伺候你疗养院的病人,和伺候我家的病人,也没什么区别呀。”

她说着,吩咐身后的保镖,“给她钱。”

保镖很快回来,递给我一沓一百的人民币,粗略估计,至少也有一万块。

我没接。我认真的说道:“卓小姐,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们虽然是做护工的,我是学护士的,可护士不等于是服务员,照顾病人,也犯不着用伺候这个词,我可以帮你照顾这个病人,但不是伺候,请你放尊重一些。”

她脸色不太好看,“桑柔,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卓家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吗?”

她说完,我还没开口,身后就传来一道严厉而熟悉的声音,“那卓家就是你撒野的地方吗?”

肉眼可见的,卓盼的脸色白了白,她回头,为难的看着穿着军装的男人,“哥……”

哥?

我疑惑的看着那男人。

上次他把他的战友送到疗养院,那么大的架势,我并没有询问他的姓名,没想到,他竟然是卓盼的哥哥,是卓家的人。

还真是……

无巧不成书。

他走到我面前,站定,向我道歉,“桑院长,我为我妹妹的任性向您道歉,是我们卓家没有教育好她,对此。我们可以给您相应的补偿。”

我摆摆手,拒绝了他口中的补偿,问道:“那还要我照顾你们家的保姆吗?”

“桑院长管理着一整个疗养院,负责那么多病人的恢复与康复,只照顾一个人,确实大材小用了,我这就送您回去。”

他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卓盼,带着我,出了卓家大门。

上了车,他再次开口道歉,“桑院长,真的很抱歉,能冒昧问一下,你是怎么和我妹妹认识的吗?”

“你别误会。我没有想窥探你的隐私,只是盼盼才回来,就和人结怨,还这样……”

“你知道阮泽明吗?”

他了然的点头,“知道,他是我妹妹的大学同学,大学的时候,我妹妹追他追的风风火火的,要不是老爷子把她送走,她现在应该已经把阮泽明追到手了吧。”

我笑了一下,“那可不一定。”

“怎么说?”

“正式介绍一下吧。”我向他伸出手,“我是阮泽明的妻子,我叫桑柔,桑榆非晚的桑,温柔的柔。”

“阮太太……”他同样的伸出手。和我握了一下,很快松开。

这里距离疗养院其实有一段距离,但他开着军用车,一路上没车敢挡路,很快,我们就到了疗养院。

他下来送我,亲自将我送到门口,我想起他的战友,问道:“你要去看看你的战友吗?”

他摇摇头,“我想。他现在应该并不想见我,有你照顾他,我很放心,当然,盼盼的事你也别放在心上,我回去会跟她说的,她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了。”

“那样最好不过了。”

他走后,我才转身准备回办公室,前台小护士手脚利索的跟过来,八卦的问道:“院长,刚才那是谁啊?”

“卓盼的哥哥。”

“哎呀,我问的是名字呀。”

“我怎么知道?”我回头看她一眼,问道:“你不用工作了?现在有人来了怎么办?”

“院长!”她娇嗔的喊了声,回到了工作岗位。

我走到办公室,伸手推开门。进去的下一秒,电话就响了起来,是顾骁的号码。

我接了电话,问道:“怎么了?”

一般没事的时候,他也不会给我打电话。

“刚才卓辉跟我说过事情的经过了。抱歉,让你一个人面对这样的事。”

“啊?”

我茫然了一秒钟,反应过来,原来卓盼的哥哥叫卓辉,他……该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

我无奈道:“你不用跟我道歉啊。卓盼本来就是因为阮泽明才针对我的,好在她哥哥回来的及时,已经没事了。”

他了解了事情的经过,转而问我最近疗养院运营的怎么样。

我叹了口气,“只有三个患者,而且,马上就要变成两个了,拉不到订单,没有营业额,要赔本了。”

“你别着急,前期是这样,申城这边我才做起来的时候,不也没有顾客吗?你可以趁着现在人少,好好的理一理管理的事,等做好了,回来后,我让你做管理层。”

这已经是我们默认的条件了,可这话再次从他口中说出来,我仍然忍不住的心动。

“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应该能在年前把你调回来吧,你留意着。有合适当院长的人选,到时候就提拔上去,我就不用拨人去晋城了。”

“嗯,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那行,没什么事我就挂了,你万事小心。”

挂断电话,我翻到手机通讯录,看见阮泽明的名字,纠结半天。还是锁屏了手机,安心工作。

没有了卓盼,也没了后顾之忧,我在疗养院大展拳脚,辞退了好几个无关紧要的岗位的人,又招聘了个助理。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也到了姜红叶的余额扣完的时候。

护士还没有去催交钱,她就先来找我了。

她有些小心翼翼的,从门外探头进来,问道:“桑院长,您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和您谈谈。”

我放下手里的文件,“进来吧,把门关上。”

她走进办公室来,拘谨的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扣着双手,“院长,我、我想留下来。”

“可是,你的卡里已经没有余额了呀,你还有钱吗?”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