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的长剑就该趁着皮甲解体，刺进老妇人心脏了。

老妇人撇了一眼杰洛特伸过来的手，扭头不看。

“你赢了，但是——”

“你说娜美还有一点猎魔人的样子，可是你呢？”

“25年前，当玛拉喊出'我来挡住它'的时候，你做了些什么？”

老妇人扶着娜美的手站起来，眼睛怒视着杰洛特。

“杰洛特，懦夫，告诉我！”

“你为什么丢下玛拉一个人！”

玛拉……玛拉……

杰洛特只感觉脑子被高速行驶的列车撞了一下，一片空白。

哐当！

杰洛特手中的长剑掉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痛苦的回忆翻涌而来。

黑金走到两人中间，用身体隔开老妇人。

“玛拉……”杰洛特神色恍惚，胸膛一起一伏。

“老伙计，她们不是敌人。”

伸手摸摸黑金的鬃毛，杰洛特走到老妇人面前。

“你是玛拉的什么人？”

嗓子似乎有块灼热的炭，杰洛特声音嘶哑。

“玛拉是我的姐姐。”

“我叫曼达。”

“我……我……”杰洛特几次想说话，可是到嘴边却不知道说什么，“对不起。”

将卡在嗓子里的词说出来，杰洛特整个人矮下去一截。

“对不起你应该对着玛拉说。”

老妇人强硬道，“25年了，我一直在寻找玛拉的下落，可没想到先找到了你。”

“25年！25年！”

“'白狼'竟然变成了一位农夫！躲在农场里，只懂得晒太阳！”

“玛拉……她已经死了。”

杰洛特双眼通红，魁梧的身躯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攥着，关节发白。

“唉……”

老妇人发出长长的叹息，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一块老旧的怀表。

“这是玛拉曾经的东西。”

说着，曼达向远处的车子走去，娜美匆匆看了杰洛特一眼，急忙跟上。

怀表上的花纹布满划痕，杰洛特盯着看了好一会。

吧嗒——

表盖弹开，“滴答滴答”的指针声转动声传来。

杰洛特目光落在怀表的另一半上，一枚小小的照片映入眼帘。

发黄的照片上，一男一女亲密地靠在一起。

不愧是帅哥，年轻时的杰洛特更加迷人。

“玛拉……”

照片上的女孩笑的有多灿烂，现在杰洛特的表情就有多悲伤。